一晚上捂出了不少汗,祝丘浑身难受。
眼前一切变得时大时小,天花板的吊灯大得快要掉下来了,衣柜一会儿开一会儿关,以及周身忽冷忽热的温度。
一只冰冷的手落在他额头上,随后便听见一阵拨打电话的滴滴声。
恹恹的祝丘,转了转疲色的眼球,终于视线落定,看清眼前人是席柘。
一杯热水被递了过来,对他说,“喝了。
”
祝丘最终艰难地坐起身,两手抱着水杯,不带停地喝完了,他喝得很急,中途一部分水流在了衣服上,猛烈地咳嗽了好几声,作势是要把心肺咳出来。
细看,他的脸和发热期那样红润,看不出一点活力,说话也不利索。
那个时候的祝丘行为大胆、夸张、裸露,但比较听话、乖巧,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最重要的是不会和他斗嘴吵架、甩脸子。
但也不会因为那个时候的祝丘更乖一点,就会变得多么喜欢。
可能都是一样的讨人厌,席柘这样想着。
“还…还要。
”祝丘没敢看他,轻微地晃了晃杯子。
不是很想照顾人的席柘,不发一语地接过了杯子。
再次上楼,席柘手上多了一个蓄满水的热水壶,将水壶放在祝丘的床头柜,这时候,祝丘侧着身子已经疲倦地晕睡过去了。
鹦鹉顺势挤了进来,飞到床头上叽叽喳喳,和他主人一样趾高气扬地俯视着祝丘这个病患。
想起祝丘先前欺负它的恶举,他飞下来,高高地抬起脖子,驻足在祝丘的枕头上踩来踩去,而此时在它眼里,祝丘金色的头发是一个完美的天然鸟窝。
可谓鸟生难遇难得。
它没忍住啄了啄祝丘的脑袋,这让祝丘不舒服地在被子里翻了一个身。
鸟下一秒被人提了起来。
“别欺负他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鸟自然而然地飞到席柘的肩膀上,“等会儿醒了又要闹。
”
“你是不是也很讨厌他?”席柘侧头追问鹦鹉。
鹦鹉却痛心疾首地嚎叫,以表示他失去了一个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