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种人能懂什么?你懂什么叫政治的牺牲品吗?即便我拥有那么多的东西,但在那些人绝对的利益面前,我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连亲情这种东西也是虚假的。
”说到这里,许清允一直强撑着的执念也流失得一干二净,“根本就没人真正爱我!”
“你跟我说这么多干什么?”祝丘一点也不想听他诉苦抱怨。
满脑子都认为席柘不公平,很不公平。
在他看来,席柘就是太在意许清允了,才会送他一座岛。
这是什么概念了,已经是爱得深沉、轰轰烈烈才会做到这样。
他很想勃然大怒,但无处宣泄,当下对着许清允一阵输出,“你以为就你是什么政治的牺牲品,谁还不是呢,你生下来好歹还是享受了十几年的好日子,我呢,我生下来战争就开始了,从我记事起,就是在逃难的路上,每天为了点脏兮兮的面包渣跑来跑去的。
”
“这世界上比你不幸福的人多了去了,不就是个异国恋嘛,你到底在悲观什么?”祝丘忍不住骂道,“呸!你回不来也是活该。
”
许清允听完他说的话,猛然抓紧栏杆,祝丘总感觉他要冲进来。
但许清允良久没有出声。
在祝丘不知道的世界里,有些商品一开始并不会认为自己是一件可以交换的东西,总以为人就是人,东西就是东西,以为爱是永久的延续,过了很久,被弃之如敝履才会觉醒,在利益面前,爱变得丑陋,也最不值得一提。
这和一开始就自认为是商品的意义完全不一样。
警卫员催促了一声。
许清允不想理会,低声对祝丘说,“记得以前我跟你说过的吗,建教堂房子的人,认为把屋顶建得更高,人就可以离上帝很近。
”一股悲戚的穿堂风向着两人袭来,吹拂许清允的额发,“可笑至极。
建那么高的屋顶有什么用,天堂那么远,根本就看不见,但人离地狱只隔着一层浅薄的地皮。
”
祝丘只觉得他又在说些有的没得,“屁话真多。
”
“祝丘。
”许清允没有看他,却说道,“以前是我说错了话。
”
还以为幻听了,祝丘惊愕且气愤地看着他,“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我还是不会原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