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都是事先进行排练安排好的。
倒数第二个拍品就是为新入会的会员准备的。
到时候不会有人和她抢。
拍下来,她就完成了整场戏,可以加入慧婷雅集。
宋绫了解过那些太太们第一次集款时的花费。
不是一笔小钱。
她手上能凑出几百万,但上千万还是勉强,又不能卖首饰,被人知道丢林家的脸。
正踌躇如何向林综生伸手要钱的时候,查出来怀孕六周。
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林家人丁不兴,林老爷子没有子孙福。
到了这个年代,一场肺炎也能要了继业的长子的命。
林也老爷子迂腐至极,咬死不肯给次子实权。
百年家业成林,眼看最后汇聚到林也一棵细枝上。
宋绫得意啊。
她当时就阴恻恻想,也是时候找个人跟林也分担分担了。
宋绫软硬兼施、半哭半闹,抱着男人的脖子,唇红一路从耳朵根压到锁骨下,把浑身冰冷的男人亲得热烫烫,男人才终于点头替她花这笔钱。
好不容易……终于.......要得偿所愿了。
谁知道!
迎面撞上她那个甩又甩不开、见了又心烦的小讨债鬼。
谁能想到?
她想了十年的“林太太”。
她女儿替她做了。
女儿就是生来吸母亲的乳血,吸得骨硬血丰肉盈,将母亲的青春一点点吸到自己身上。
她自在阳光下招摇,不管给她生命的那个人都快枯死了。
“你们林家的男人在躲在我们女人身后斗法。
输了,就由我们任何一个来替你们承担。
”宋绫越想越不甘,越想越委屈,她本来极善于控制情绪,甚至可以控制眼泪一颗掉完再掉另一颗,哭得既文雅又凄楚,像打湿软的梨花,可现在因为孕激素的影响,她感觉悲哀和气愤在她身体里翻涌,情绪根本收不住,眼泪像水龙头一样往下冲,忍不住说了气话,“到底是我没有本事,还是你斗不过你儿子?”
说完,宋绫自己也吓了一跳。
她从来披着一张温良恭顺的皮,能够精准把控撒娇和撒蛮的那条线。
可说出去的话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她横一横心,咬咬牙干脆挑得更明白一些。
“你儿子才回来几个月,就敢和她结婚领证。
你为什么不敢?我不清不白地跟了你十年。
再过几个月,孩子养下来,也跟着我这个可怜的女人见不得光是吗?”
林综生眼也不抬,语气稀松:“没让你养下来。
老爷子不准。
”
宋绫的大眼睛渐渐瞪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