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舌头打结,半天也说不整齐。
只得向自己后边的人求救道:“钟、钟先生。
”
后边没来得及阻她推门的钟攸顺着那半开的门也看了个清楚,干咳一声。
时御不知那钟先生是谁,许兰生正挡了他的目光。
他拉紧腰带,就这么半回头,道:“什么事?”
“村、村长说。
”许兰生不敢看他,只目光垂在自己鞋尖,声音越发小,“钟、钟先生人、人生,得请、请你帮、帮帮忙。
”
钟攸见她面红耳赤,口齿不清,心忧她再说下去自己先羞晕了头,便温声接道:“叨扰时公子,下午我屋的梁塌了,村长道寻时公子,让我在此等着时公子回来。
方才见亮了光,许姑娘怕我不熟人,便帮了忙唤人。
”
时御已经走到门边,拉开门。
许兰生后边的人,那青衫襟领整齐紧扣上,发却不如午时整齐。
垂头时看不见眼,白皙的肤色却在夜里更打眼。
手里握了一卷书,也不知之前那么暗是怎么看下去的。
钟攸正低着头,不料门边上的人突然俯身偏头,深眸的目光正正落在他脸上,惊了他一跳。
还真是巧了。
他听见这人的声音清晰地撞在耳里。
“钟……先生?”
第2章老屋
“诶?”钟攸退了一步,恍然记起这是中午替他挡拥挤的人,立刻笑起来,“竟是时公子。
”
“时御。
”时御额前发还滴着水,他抬手撩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和气势逼人的眼,道:“我叫时御。
”
“钟攸,初到贵地,今日还未谢过时公子。
”又迟疑道:“今日天已晚,实在打扰不当。
”
时御目光转向一边的许兰生,小姑娘尚在脸红,正痴痴的望着他侧面,不想他倏地直望过来,吓得慌忙鹌鹑状。
不等他说话,自觉道:“我、那我便、便归家去了。
”
说罢提着裙摆退了几步,飞似的闪进了隔壁院门。
“先生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