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宗吻了吻她鬓角,他气息炽热,仿佛能把空气灼出千千万万个洞,“我身边就你一个女人,你说你以什么身份。
”
静默一路,她没吭声。
车泊在崂山区附近一座苏氏风格的私人宅院。
韩珍下车时,怕显得不端庄,摘掉了耳鬓的红花。
站在门口迎接的秘书,毕恭毕敬,“季先生
季庭宗揿灭烟走进去,韩珍紧跟他身后。
宅子很阔气,红木装饰,青白玉为辅,墙壁四处镌刻着浮雕。
天色渐晚,花园石板路刚洒扫过,韩珍没留神,踉跄了一步,要往前栽,被季庭宗攥住手臂,生怕她摔,攥得皮肉泛红,“又不会走路?”
韩珍站直,“是鞋底不防滑。
”
男人松了劲儿,牵住她的手,在掌心里摩挲,“牵着还摔,就是该了。
”
她看着握在一起的手,搓搓季庭宗温热的手背,笑着摇头说这次不会了。
走入宅子开阔的玄关,秘书毕恭毕敬向里面汇报,“董事长,季先生到了。
”
季庭宗踏进屋内,先叩了叩客厅中央一尊半人高的纯金貔兽相,吊灯映射下,金光闪闪,豪气冲天。
指节敲
沙发上一位穿着贵气的男人起身相迎,笑容满面,“季老板,我们有多久没见了,一年,两年?”
一碰准出事
季庭宗噙了一丝笑,“两年一个月。
”
“恍如隔世,如今你位至常委,我也将丰裕建筑上市扩张成广河集团,我俩本该互通有无,彼此加强默契,没成想反倒疏远了。
”
蒋天承半玩笑半喟叹,邀他进餐厅上座。
“有些交情,远比近更纯粹。
”
季庭宗客套一句,挪开高背椅,等韩珍落座后,他坐在她旁边。
蒋天承应酬过的政要商贾不计其数,陪席女眷也身份各异。
进门时他就发现了韩珍,季庭宗半
他任吉东市长时,常与蒋天承聚在当地狮子楼。
不论是应酬,或是政府洽谈对接工作,桌上有酒还是没酒,季庭宗从来孤家寡人一个,机关四十五岁以内的女下属,也不会主动过多接触。
当官的阴沟里翻船,百分百为钱和美色。
蒋天承一度觉得清心寡欲到他这境界,难怪官途无量,季庭宗权欲重,却绝非赌徒,稳扎稳打,从未站错过队,又不爱雪月风花,当年活得跟苦行僧似的,如今倒是开了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