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是又要升了?”
季庭宗喝了口酒,“最快年底,能有动静。
”
“四十不到能升至副部,照这个火箭速度,说你能直入中南海我也信。
”蒋天承搓揉双手,“首长带了个好头,他如今在任,尚有机会进政治局,坐稳副国级,都说强将手下无弱兵…”
“扯远了。
”季庭宗似有不悦眯起眼,摩挲酒杯壁,“有些河道里的水,你能掌握深浅,有些未必。
”
蒋天承择下烟,笑而不语,他深谙经商的原则,亲政治,而远政府。
权力角斗场的诡谲多变,如同河底摧枯拉朽滚绞翻涌的暗浪。
局外人盯着河面,只觉得一切好似平静无波。
“那我捡
“老蒋,你一
蜜桃的颜色
听他这番话,蒋天承十分不痛快,商不图财,天诛地灭,却又不好当面反驳。
在官本位国家里,资本再强盛,被提到高得令人炫目的地位,也只能笼络权,远斗不过权。
季庭宗如今进省委常委,做秘书长,与书记之间捆绑连接的关系,可谓千丝万缕。
作为1号人物官权力的衍生,他远比做市长时,能量和影响力大太多。
蒋天承笑呵呵杵灭雪茄,华贵的楠木桌顷刻烧出一块焦黑,“我是没变,你却变了不少。
”
季庭宗挑了下眉,“年纪长了?”
“是没了当年在吉东的血性。
”
机关复杂,能力,人情,相辅相成,也最磋磨血性,压抑人本真。
男人闷笑两声,不以为然,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
韩珍从卫生间出来,又窜到户外花园鱼池边,看几条肥硕锦鲤在假山石洞里游曳。
保姆寻到她,“韩小姐,您不上桌吗?”
韩珍往池里洒了把鱼食,“我吃太多,走动一下。
”
她是刻意不进去,有眼力见儿,男人间的酒局,她在,说话也别扭。
所以兀自找了个地儿待着,还以为要等上许久,但其实蒋天承侃大山,兴致勃勃准备启开第二瓶xo时,就被季庭宗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