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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久了,世子也无话了。
两人在房里常是相顾无言,除了那档子事,听不到一丝动静。
许是世子也觉得死水一潭无趣,这个月夜里折腾得尤其狠,哪次不得叫上两三次水?
姑娘到底身子弱,夏竹怕她受不住,“姑娘还是先想法子出去才是啊。
”
“我能有什么法子?”
谢砚把她关在这不见人的地方,日日向她索欢,说到底不就是想让她怀他的骨肉吗?
也许有了孩子,他才会待她宽松些。
可有了孩子,他们之间就有了割舍不开的联系,叫姜云婵如何对得起泉下的爹娘?
“避子药带来了吗?”
“姑娘”夏竹握了握衣袖里的小白瓷瓶,“这药性寒,姑娘日日服用,只怕伤了根本,将来想要孩子都不能了啊!”
“无妨。
”
她已经这样了,哪还能期望将来相夫教子,天伦之乐?
姜云婵接过小瓷瓶,一饮而尽。
夏竹张了张嘴,可易地而处她也不知道现在的境地,该作何抉择。
她帮不了姑娘,只能想些法子叫她宽心。
夏竹从袖袋里取了几张绣样,递到姑娘眼前,“姑娘看看这花样可好?”
姜云婵懒懒的,没什么心思绣花,可余光瞟过手中的花样,不由柳眉一蹙。
五张绣样全是各式猫儿的形态。
白猫嗅花、白猫扑蝶、白猫打盹活灵活现的。
姜云婵依稀记得娘亲最爱猫儿,也喜欢刺绣,所以爹爹特意画了许多猫儿的双面绣样给娘亲解闷儿。
这些绣样和绣品曾在江南风靡一时。
只是后来爹娘过世,绣样也就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连姜云婵都不曾留着爹的遗迹。
“你从哪儿得的?”
“姑娘还记得锦绣坊的老板娘薛三娘吗?三个月前,世子从姑苏寻了一批绣娘回来伺候姑娘,这其中就有薛三娘,这些绣样便是她收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