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苦了,我叫他们熬得淡了许多。
”
江奉恩这才愿意张嘴喝上一口,刚尝到那味道就皱紧了眉。
“还是苦。
”他说道,不愿再喝了。
陆延礼将勺子放回碗里,递给婢女。
“去叫宫里的御厨来重新熬一蛊。
”
说完他拉起江奉恩的手细细摩挲,问:“生气了?”
“是父皇指婚的事?”
江奉恩没说话,他又说,“晚宴上都是藩国臣子、朝中重臣,若是拒了这婚便是不给李家体面,父皇会不高兴。
”
“我身为太子,府里不该只有太子妃,我没有理由拒绝。
”
“但无论如何,我心中只有你一人。
”
江奉恩握了握拳头。
他何尝不知道这些,与陆延礼同样年纪的皇子们个个府里妻妾成群,更别说以后会继承大权的陆延礼。
但江奉恩却还是不愿意,他并不想府中又多出其他的人,他无法忍受和别人共享陆延礼,一想到陆延礼会把对自己的这些好用在别人身上,就像当初陆岱景因为端莫语而抛弃自己一样,他心里就像卡了鱼刺似的难受心梗。
见江奉恩沉默着皱着眉,陆延礼伸手将他抱住,“你别担心。
”
“我们之间不会有其他人。
”
江奉恩抓紧他的手,“那钟弈和青江呢?”
“除了他们……你也必须要有其他的孩子,是不是?”作为皇子,他的后世们自然是越多越好。
陆延礼沉默下来,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江奉恩胃里登时一阵翻涌,他拼命咽了咽口水把那恶心感压下去,将陆延礼推开,起身走到窗前。
外面的冷风一阵一阵地吹到他脸上,让他整个人都凉了个彻底。
耳边只剩下风声,屋里死寂般的沉默。
好半响,他又被那具温暖宽厚的身体抱进怀中,男人的脸贴着他冰冰凉凉的脸颊,将他的双手也紧紧地捂着。
他说,“恩恩,你也知道,这不合规矩。
”
他作为皇室的继承人,皇家的血脉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