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奉恩俯身将孩子抱起,“许是还小,等再大些才能看出。
”
陆岱景走到他身边,“你现在怀着身孕,叫下人抱就好。
”
“无事,青江不重。
”
陆岱景从没抱过青江,他自然是不喜欢这个孩子,离近了看,真如乳娘所说,有江奉恩的模样,但更多是陆延礼的眉眼。
陆岱景皱了皱眉,突然道:“等我们的孩子出世,最好是能与我们像些。
”
闻言江奉恩看了他一眼,瞥开眼说:“还是像你好。
你的脸这么好看。
”
说罢他转过身,见到站在身后的人时愣了下。
陆延礼就站在那儿,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
“皇兄。
”陆岱景先开口叫他。
陆延礼缓步走近,瞥过陆岱景覆在江奉恩腰间的那只手,还有那枚熟悉的翡翠玉佩。
这玉佩是江奉恩自小就戴着的,不知什么时候起就不见了,这样一看,原来是江奉恩送予了陆岱景。
陆延礼垂了垂眼,很快又露出笑。
“几日不见,青江都会走路了。
”
他走到江奉恩面前停下,摸了摸青江的脸。
周围下人都在,江奉恩便低头行礼,恭恭敬敬叫:“太子殿下。
”
陆延礼牙齿上下磨了一道,面上笑意不减,挥了挥手,身后就有人拿一柄铜铃呈上。
陆延礼将这玩意儿放进青江手中。
毕竟是青江的生父,她和陆延礼亲近,乖乖抓住那发出叮铃声的东西,好奇地端详着。
陆岱景皱了皱眉,上前一步走在江奉恩身边,“皇兄有心了。
”
他看了眼陆岱景,道:“应该的。
”
皇帝身体愈发不适了,祭月的时候耽误了好一会儿,皇子皇妃们都落座了也不见他过来。
夜里风大,江奉恩暗暗拢了拢衣领。
陆岱景扭头对着身侧小侍道:“去拿件披风过来。
”
话音未落,就有陆延礼身边的小侍呈着披风到江奉恩面前。
“这是太子殿下先前就给您准备的。
”
江奉恩抬起头看了眼,见陆延礼也是瞧着他,没看清男人是什么表情江奉恩就移开了视线。
冷风吹得他浑身发毛,他取过披风套上。
却见身侧的陆岱景紧紧地盯着自己,眼中像含着怨懑,江奉恩一顿,“怎么了?”
陆岱景又扭过头,“无事。
”
之后俩人就默默无言,陆岱景不是话多的人,江奉恩不说话,俩人之间就沉寂下来。
周身的皇子们和他们的妻子交谈欢笑,只是他们这儿是静的。
陆岱景瞥到有婢女在给剥葡萄,本想叫她们呈上一盘,但又隐约想起江奉恩先前也为他剥过,他顿了顿,摘下一颗葡萄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