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停。
他们在上面热热闹闹,他独自站在台下,觉得这些热闹似乎从来都和自己没有关系。
这些年来不也一直是这样吗,所有人羡慕他那一刻拥有的,却没人关心那拥有的,他是不是真的想要。
没一会儿,简桃从上方探出身来,似乎是唯一一个记得他还在底下的人。
阵雨前奏,细密的雨滴落在她鼻尖和额发,她一手撑着栏杆,另一只手朝他递来,掌心摊开:“上来么?”
他垂眼。
视线所及,少女胳膊纤细而白皙,朝他递来时翻转过内侧肌肤,更是细腻如瓷。
让人不由得怀疑,要真能把他拉上去,是不是起码也得骨个折什么的。
这么想着,他顺着她手腕朝上看去,打趣般地道:“我还得上去?”
……
头顶雷声轰隆作响,她看向他时视线清明,茶棕色的瞳仁不染杂质,澄明而镇定。
她仿佛是在说此刻,又仿佛不是在说此刻。
“谢行川,”她这么叫他的名字,问他,“下陷可以,你甘心吗。
”
暴雨陡然而至,却很奇迹地、命运般地只落在她后侧,分界线从某处清晰地划开,而她没有被淋湿。
很奇怪。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玩世不恭的公子哥,以为他本性如此,偏她知道,他是在堕落。
又或者,其实她并没猜出,只是就事论事着随口一说,只有他以为她是话里有话。
是啊,他甘心吗。
怎么可能甘心。
骤雨初歇时,他低眼开了口。
“歇着吧。
”
他说,“不用你拉,我自己上去。
”
……
于他而言,回忆是很玄妙的东西,偶尔想起也只是尽可能快地掠过,高中三年并不是什么快乐的记忆,然而又总有割舍不下的情绪掺杂其中,如同苦药里的甜味剂,困苦越深,那甜味就更像是救赎。
她对别人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