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家的猫,你怎么不碰它?”
陆承胥不假思索摸上去,手上骤然一痛,那小猫儿爪子锋利,一挠就叫他手指皮开肉绽。
她没想到他真敢上手去摸,忙把猫放下,从腰边取下一张白蕾丝手帕,低垂着头,给他一圈圈裹着手指。
他也没想到有这一遭,只见她认真盯着自己的手指,长睫毛的影子一根根地落在眼下,头上缀着的一束流苏颤颤的,看得他心中一动,直泛着痒。
她包扎好,抬眼望他,毫无歉疚地轻笑:“我家猫只挠坏人,你究竟是不是坏人?”
他毫无恼意,只是微笑着盯着她:“你瞧我是不是?”
“我瞧你是。
”她把小猫抱起来,毫无留恋地转过身,又要离去。
看着落花簌簌下,她亭亭的背影,他心旌一阵摇荡,不由自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回眸,嫣然一笑,万千花瓣飘落如雨:“你早晚知道。
”
知道民国文读者少没想到这么少,哭求珠珠~
0008桃花扇
陆承胥存了个心眼,回到客厅时四下张望,看过每个宾客,她是哪家小姐?怎么就不见踪影了?他满心盘算着,等会见了她该说些什么,或许应该带个礼物。
但张望良久,始终不见佳人踪迹。
最末还是见到了,陆承堂揽着她的腰过来,给他做介绍:“承胥,这是你大嫂。
”
她轻轻推了他一把,俏脸微红,嗔道:“还没结婚呢。
”
陆承胥微笑了笑,那笑却没往眼睛里去,一对黑眸仍旧是冷冷的:“迟早的事。
”
他对大哥本就忌恨,嫉恨父亲对他的偏爱,嫉恨他生来就有自己求而不得的东西,却弃之若敝履。
连自己一见倾心的女人也是他的。
所幸陆承堂早早死了,无福消受这一切,所有的一切,他顺理成章抢到手。
连一直可望不可即的她,某天也穿着守丧的白绸旗袍,借醉撞入了他的怀里,酒意上脸,半昏半醉,身不由己。
他看得出她的虚情假意,她的暗暗杀机,但渴慕已久的人,岂可放手让她逃掉?
那一晚,他疯了一般地要她,贪婪又痴心,怎么也要不够,恨不得把她一寸寸烙进自己的身体里,变成他的骨,他的心上血,永生永世不分离。
车慢慢停在一座公馆门口,门外站着两列宪兵,手边提着步枪,整装待发,面目威严。
梁笙从车上下来,他跟在她身后,手搭在她的腰上,她也乐于演好他的女伴,配合地挽住了他的手。
两人穿过花园里一片盛放的樱花林,走到厅堂里。
厅堂早已布置好,地板上铺开一张黑底仙鹤展翅的地毯,置了好几张紫檀木的桌椅,一扇屏风将阳台和厅堂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