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已经半夜十二点,她脸上还挂着泪水,心里乱糟糟的。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丈夫突然像变了个人,难道是因为遭逢大变。
性情也大变吗?
温言觉得有这种可能性,一个正常人变成瘫痪,心理上的痛苦打击,一定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但他说这种话,还是令她心里堵得难受。
温言也不想回医院了,准备在外面吹吹风,再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她刚走过一个街口,手机忽然响起。
她看了眼,是闺蜜宁姗打来的,她赶紧的接听,“宁姗,什么事啊?你出差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这会儿在酒店,正连夜写报告呢。
我还有两天才能回。
”宁姗的声音也带着疲倦,又解释着,“阿言,你能不能帮我去接下鸿岳?他同事打电话来,说他们小组聚餐,鸿岳喝醉了,我打墨淮电话,但他一直没接……”
“行啊,他在哪?”温言没多想就答应了。
宁姗跟她说了地址。
温言在手机上一查,发现宁姗说的地方离这没多远。
她直接步行过去,就看见一个饭店的路边,几个人搀扶着徐鸿岳。
温言小跑了过去,“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
一个年轻人道,“你就是师母吧,我们也没等多久,倒没想到老师酒量这么浅,车已经叫了,啊,已经到了……”
温言知他误会了。
但也没多作解释,将醉得不省人事的徐鸿岳送到出租车上。
一群年轻人,还想去别的地方玩呢,跟她挥挥手就走了。
温言也跟着上了车。
跟司机说了地址,她也困得不行,小小的打了下盹。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司机的声音传来,“小姐,到了……”
温言惊醒过来。
看了眼外面,果然到小区楼下了。
她让司机帮忙,把徐鸿岳弄下了车,但看着这么个烂醉的人。
她怎么弄上楼啊,温言没办法,只好打电话给徐墨淮。
徐墨淮手机一直没接听。
温言叹息一声,看着坐在路边椅上的男人。
她弯下身去,试图想要扶他起来,但发现自己那点力气根本没用。
无奈之下,她只好上了楼。
到了五楼,敲响了徐家的门,过了一会儿,门开了。
穿着睡衣的少年,一脸惺忪的样子,看见是她后,瞬间睡意全无,“温言阿姨,有事吗?”
他看了眼手表,“快一点了,你还没休息?”
“你爸喝醉了,在楼下,我弄不动他,只好叫你下去帮忙。
”温言看他头发乱糟糟的,像只小狗似的,笑了下,“怎么电话一直打不通?”
徐墨淮啊了声,“掉水里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