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它,这一个动作就牵扯到全身的疼痛,我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房间里很安静,我哥已经去学校了,我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身上依然穿着昨天挨打时候穿的校服。
我伸手去摸我的裤子口袋,里面装着许多折起来的小方块,是我写满了字的作业纸。
没有被他发现扔掉,挺好的。
我把钥匙从脖子上取下来,打开小抽屉,把抓了满手的小方块扔进去。
爸妈没在,没人帮我请假,我依然要上学。
我从身上脱下昨天被冷汗浸湿了的校服,换上一身新的,从床的一侧爬到衣柜那一侧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什么,手指揪了揪身下的床单。
我为什么会躺在床上?
我突然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家里没有其他的人,是我哥把我送回来的。
他把我送回卧室放到了床上。
但是没有帮我换睡衣。
我的睡衣凌乱地散在枕头边。
但我通常会把睡衣搭在我的椅背上,这样比较方便换。
他动过了,他把我放到床上之后把我的睡衣也从椅背上挪到了床上,但是他最后没有帮我换。
真好笑,为什么呢,哥。
我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去翻床头柜里的药箱。
药箱的盖子盖得很紧,打开的时候费了点力,看不出是否被动过。
但是无所谓,我自己可以上药。
我把药涂在红肿的淤痕上,昨天我以为血肉模糊的地方并没有破皮,但是青紫一片,看着有些吓人,手覆上去透着颇高的温度。
我不心疼地涂着药,直到整个人都散发着淡淡的中药味,才终于把药箱盖好,把校服套在身上。
穿到校服外套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外套套上了,天气预报说今天天气会很热,但是我不想让别人看见我身上的伤。
那会引起无端的猜测,没有必要。
把肿胀的双脚塞进运动鞋里的时候,冷汗又落了下来,我蹲下身,把鞋带松了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