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赎罪?”
裴澈一怔,倒没料到他这么快连这个也知道了。
“麟王殿下的耳目倒是多。
”裴澈慢慢转过身,语气微冷:“那是我的事,我想如何做、做什么,都与旁人无关。
”
宁天麟淡淡一笑。
他从苏凝宇那审出苏凝霜做过的“好事”后,只恨不能立刻将那贱妇生吞活剥。
不过一枚废棋而已,即便人间蒸发了,苏家也不可能为了她惊动四方,翻倒整座盛京城。
是以,他即刻命人去将那贱妇绑了。
不料他的人却回来称裴澈抢先了一步,随后苏氏又被宣王带走,失了机会。
宁天麟点点头:“将军想怎么做,确与旁人无关。
本王只是好心想给你指条路,想来,会比你不计后果当街重伤高官之女来得更有意义。
”
裴澈不知宁天麟葫芦里到底要卖什么药,静等着他下文。
只见宁天麟蘸取酒液,在桌上写了两个字。
“不过我需事先提醒你,这条路,只会令她更恨你,端看你要不要选择了。
”
……
裴澈走后,宁天麟站在黑暗中,望着熙熙攘攘的街巷足足半个时辰之久。
雨后微凉,吉福上前为他披了件薄衣,犹豫半晌后问道:“殿下,既然此人在漓姑娘心中如此特殊,为何不干脆除去?”
裴澈身为武将,总有带兵出征的时候,动动手脚让他遭身边亲信暗算,或是一支流箭让他死在战场上,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吉福虽不赞成宁天麟为个女子每每失去分寸、冲动行事,却不妨碍他对宁天麟今日的做法感到不解。
当初对言琛,殿下可以毫不手软,直接派了两批死士欲将他除去,怎么到了裴澈这里,反倒谨慎起来了?
宁天麟拂去窗棂上的雨珠,没有回答吉福的疑问。
言琛那些人与裴澈怎会相同。
他虽从未在年少时动过情,却也知,年少时的爱意,纯粹又热烈、冲动又美好,曾经轰轰烈烈爱过的人,至死都会难忘。
阿漓确实是因为与裴澈相恋才会遭人所妒,从而招来满门灭顶之灾。
可实际上,她对裴澈的恨,大多只源于裴澈有负于她,想来她自己都没有完全意识到这一点――她对裴澈的恨,掰开来揉碎了讲,其实就这么简单。
交付所有真心与勇气去爱的人,经历所有折磨仍选择相信的人,最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