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癫狂,指着闫北质问:“你是谁啊,为什么牵院长的手?”
“院长,你的手上怎么流血了?”
巩文星挡在闫北身前,安慰地笑起来,对长发病人解释:“17号,我没事的。
这也不是我的血,你不用担心。
”
长发病人不听他的解释,突然发作,扑过去,用力抓住巩文星的胳膊,大声说道:“院长,你不要牵他的手!他是个怪物!”
“他不是怪物,他也是我的病人。
乖,自己去玩儿。
”
巩文星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一只红色胶球,递给长发病人。
然后温柔地微笑着,对他叮嘱:“把这颗球拿好,下午吃药的时候再还给我,不要弄丢。
”
闫北看向巩文星手里的红色胶球,想起徐桃勾引闫北的时候也是塞给他红色胶球,对他发出求爱信号。
他心中了然,巩文星在厦兹精神病院里有很多的做爱对象。
大概,今天下午就该轮到这位癫狂的长发病人来让他爽了。
长发病人如获至宝,将巩文星递给自己的红色胶球紧紧抓在手心。
他不甘地瞪了闫北一眼,对巩文星重重地点头答应,然后就一溜烟跑了。
巩文星望了一眼长发病人离开的背影,拉着闫北走进治疗室。
他没有将门上锁,把闫北按在椅子上,拿出治疗外伤的工具和消毒药水。
巩文星握住闫北的手掌,先用药水冲洗手心的污血,然后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取出嵌进皮肉里的玻璃碎片。
近距离观察,闫北看见巩文星的颈脖和侧脸抚上一片不正常的红斑。
“你这是怎么回事?”闫北不解地问道。
“过敏而已,没什么大事。
”
巩文星的脸上戴着口罩,闫北看不出他具体什么表情。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闫北掌心的伤口处,用棉签仔细擦拭。
棉签在伤处轻轻按压,闫北像是不止疼痛,没有表现出一点慌张,只是指尖微颤。
“咚,咚咚”
门响了,有人推开治疗室的门,巩文星头也没抬,就听见徐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