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入海一样,问了三四遍才交。
结果你猜怎么着?”
孟初表示猜不到。
他很难在这种猜谜游戏中给出有情绪价值的反应。
好在付燕平拥有付家人自己给自己捧场的基因,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来烘托气氛。
“就改了个绪论!你敢信吗?我给他写了那么多条批注,他连第二页都没翻到!”说到这里,她深吸了一口气,好像马上要气到胃酸倒流。
孟初恍然大悟。
怪不得刚刚出门的时候,走廊尽头隐约传来什么声音,原来是付老师又发飙了。
“他和我家那丫头,”付燕平说,“我不知道谁先气到我乳腺结节。
”
看来,母女还在拉锯。
“我带三个学生,已经觉得辛苦了,”孟初说,“付老师带十二个,真难想象是什么日子。
”
“没事,再多几个,就到临界点了。
”
“临界点?”
“人数小于二十的时候,学生越多,事情越多,”付燕平说,“超过这个数字,他们就能形成一个自动运转的小集体,旧带新,老带小,那时候我就能解放了。
”
天,孟初想,他离这个临界点还有多少年啊。
再一想,真到了那时候,要养活这么多人,他要拿到的经费和项目数量……
这是能做到的吗?
付燕平观察着他慷慨赴死的表情,摇了摇头。
“孟老师,”她说,“平常你多出去走动走动啊,国内最大的通用半导体公司不就在隔壁区吗?他们有什么技术需求,你去打听打听,研究研究,下次企业交流的时候,主动跟高管社交一下,说不定就能拿到项目了。
”
这话院领导也跟他说过,确实是金玉良言,只不过对他来说,实行起来难比登天。
他很清楚,各行各业到最后,拼的还是人脉,即便是科研工作也不例外。
如果没有项目,别说仪器设备,他连实验室房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