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给丁珩擦澡的时候,感觉他身体有点烫。
一开始她没在意。
后来给陈北尧擦拭的时候,才觉得体温差异似乎有点大。
她立刻拿出体温计给丁珩。
丁珩的样子似乎也有点没精神,皱眉推说不用。
慕善强行抬起他的手臂。
体温测好慕善一看,已经39度2。
她有些慌了,拆开他胸部伤口一看,果然有些化脓。
伤口感染了。
丁珩的脸已经有些不正常的红晕,眼神也很疲惫倦怠。
此时看到慕善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他反而出声安慰:“别担心,我能挺过去。
”
慕善就算不是专业人士,也听说过枪伤感染的严重后果。
“不行!”她坚定道,“我去找医生。
”
她掀开帘子走到陈北尧面前:“丁珩的伤口好像感染了。
我得去请医生。
”话虽这么说,可在场三人谁都知道,已经过了几天,风声肯定越来越紧。
这时候找医生来查看枪伤病人,会冒多大的风险。
所以丁珩才想自己挺过去。
陈北尧目光越过慕善,看一眼丁珩道:“扶我过去看看。
”
慕善想想也是,他们是一类人,对枪伤比她有经验。
陈北尧在她的搀扶下,略有些艰难的站起来,缓缓走到丁珩面前。
“是感染了。
”他目光微沉,“能找到可靠的医生吗?”
慕善答:“布玛说过,村里有个独居的老医生,曾经是军医。
我让布玛把他请过来再说。
”
陈北尧点头,看一眼丁珩,丁珩便也点头对慕善道:“你小心点,不要勉强。
”
慕善想的是事后重金封口,而且她想,从医多年的老人,多少会有些恻隐之心吧。
可两个男人不约而同想的却是,原本计划两天后就走,老军医如果不听话,杀了更安全。
慕善跟布玛说了,布玛一直以为丁珩是慕善的哥哥,闻言二话不说就去找军医。
过了一会儿,她却一个人回来,示意慕善,对方要先收到钱才肯过来。
慕善身上只余一百多美金。
她原本不介意把那张一百的给医生。
但想了想,还是先给了张20的。
过了一会儿,医生终于来了。
他个头不高,五十岁上下,整张脸看起来像块树皮又平又干。
所谓面由新生,慕善做顾问见过的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