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潮在村里是出了名的一碗倒,但她哪里肯承认。
鼓了鼓腮帮子:“谁说的?我明明是千杯不醉、万杯不倒的海量。
”
说着抢过那只酒盏,倒把半杯洒在了梁夜袖子上。
海潮把酒一饮而尽:“这哪是酒,明明是果子露。
”
两个妓子面面相觑,风来打圆场:“这是果子酒,不醉人的,一杯两杯不妨事。
”
露落忙道:“奴伺候小郎君去净室擦洗。
”
梁夜道了声“不必”,只问了净室所在,自己起身去了。
他前脚下了楼,露落轻轻吁出一口气,凑到海潮耳边:“小郎君那位兄长好生严峻,像冰雕的一样。
奴还是第一回见到这样的客人呢!”
海潮失笑,却不自觉地替他解释:“是我想长长见识,他才带我来的。
”
露落挤挤眼:“奴就说,那郎君看着也不是来这种地方的人。
”
海潮讶然:“这也看得出么?”
露落“噗嗤”一笑:“自然,假正经的也有,奴等见的多了,一眼便知是不是装出来的。
”
“他正不正经也不干我的事。
”海潮咕哝道,心里却莫名有些熨贴。
露落妙目一转:“原是奴误会了,既如此,奴可要与那玉人般的郎君亲近亲近。
”
海潮顿时着急起来:“不可以,他已定亲了!”
露落和风来都望着她促狭地笑。
海潮这才知道露落误会了他们的关系,故意拿话臊她,又不好解释和梁夜定亲的不是自己。
左右为难,只能闷头喝酒。
不觉喝了两杯,后知后觉发现头有些晕乎乎的,方知低估了城里酒的险恶,连忙放下酒杯。
不一会儿,梁夜回到座中,看了看她的脸颊,微微蹙了蹙眉,到底没说什么,只是拿起酒壶掂了掂,脸色又冷了些。
风来忙道:“小郎君也用些肴馔和??子,也给奴等留些酒。
”
说着便顺手将酒壶拿了过来,又吩咐婢女沏了醒酒茶来。
梁夜方才略微缓颊。
海潮只觉酒劲渐渐上来,头越来越重,眼皮越来越沉,强撑了一会儿,终于撑不住,咕哝了一句“我没睡着……”脑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