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睡。
”
梁夜说着,命侍从把长榻和屏风搬到廊庑上,垫上狐皮褥子,榻边点上银丝香碳。
海潮无法,只得视而不见,让侍女去传碧琉璃。
绿眸少年不一会儿就到了,今日他穿了身白色素锦胡服,衬得一双绿眸宝石般光华粲然。
他向海潮行了一礼,随即便看见斜靠在隐囊上看书的驸马,目光在他下唇的血痂上停顿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上前行礼:“奴给驸马请安,驸马今日雅兴,也来陪公主射箭?”
梁夜眼皮也没掀一下,只略点了一下头,淡淡道:“务要尽心侍奉,不可懈怠。
”
“奴遵命。
”碧琉璃应着,随即便去吩咐其他仆役放置箭垛,准备弓箭和护具。
一切准备停当,碧琉璃将弓递给海潮:“公主可还记得如何引弓?”
海潮点点头,气沉丹田,摆起架势,竭力将弓拉至最大。
可这具身体膂力不足,胳膊还是有些颤抖,腰也不稳。
碧琉璃一手虚扶在她腰侧,一手轻轻搭在她肩头:“气息要往下沉,肩稳住。
”
他昨日也是这么教的,只是纠正姿势罢了,海潮心里坦荡。
可一想到有梁夜看着,不知怎么有些心虚。
她偷偷向廊下瞟了一眼,只见梁夜靠在隐囊上,正专心致志地看着手中的书卷,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
谁知这口气一松,腰便塌了下来,碧琉璃颇为严格,立刻扶住她的腰:“公主可是分心了?”
那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能传到廊庑上。
梁夜果然放下书卷循声望过来,意味深长地望着她。
偏偏碧琉璃还说:“公主在看什么?箭镞要朝着箭垛……”
他一笑露出深深的酒窝:“公主这箭要是射偏了,说不定会伤到旁人。
”
海潮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箭镞果然不知偏到了哪里,连忙定了定神,重新瞄准箭垛。
一箭射出,飞到了箭垛旁的秃树上。
海潮有些气馁:“又射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