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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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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特指台里的派遣劳动人员和临时工,整个明珠园内最底层却也最有干劲的一群人,他们的收入紧靠绩效,他们的热情如火燃烧。

     刑鸣确实听闻最近台里的人事管理系统正在升级,但却有点听不懂虞仲夜这话的意思。

    不止听不懂,而且不乐意。

    职场里还有一类人叫“影帝”“影后”,简而言之就是初入职场的菜鸟,他们全部的工作重心都围绕着资料的整理与影印,无聊又琐碎。

    刑鸣当然不是菜鸟,何况他现在迫切需要时间组建一个新的团队。

     刑鸣第一反应,这很像一种别出心裁的惩罚。

     虞仲夜走了,却没对刑鸣说是要留他还是要撵他,刑鸣自己更倾向于相信前者他还有别的打算。

     没跟菲比打一声招呼就自说自话摸进书房,第一眼印象不错,装饰简约,配色也冷感,看着挺符合虞仲夜一贯的审美喜好。

    往里走一点,刑鸣被满屋子的藏书吸引,这地方藏书之丰富简直令人咋舌,横穿欧亚非,纵贯五千年,不像书房,倒像图书馆。

    又往里走一点,看见连排书架与虞仲夜平日办公的地方隔着一块屏风,桌上摆置着笔墨纸砚。

     刑鸣想起来,虞仲夜的书法与国画都有极高的水准,俊拔,强悍,矫若惊龙。

     当真字如其人,人如其画。

     刑鸣又想起虞仲夜亲笔题字的那本诗集,上头那漂亮磅礴的一行字常令他有种错觉,自己与这个男人早已相识。

     刑鸣停在虞仲夜的书桌前,细细琢磨这“似曾相识”之感由何而来。

     十来分钟后他才想起来,虞仲夜的这笔字跟他爸有点相像。

     大概是这类文化人的通病。

    刑宏在世时也酷爱研习书法。

    不仅自己笔耕不辍,还经常压着儿子的脖子,也逼着刑鸣练字。

     刑宏点着一根烟,笑眯眯地看着儿子站在小凳子上练字,书桌太高了,他够不着。

     有时唐婉会进门来,心疼地喊一声“你要抽烟出去抽去,小孩子肺嫩,别呛坏了!” 刑宏给儿子挑选的字句都很短,四个字四个字的,什么“上善若水”,什么“厚德载物。

    ” 刑鸣其实没耐性,但真练进去了也就踏实了,能做到对周遭的一切充耳不闻。

     那年他六岁,以为世界就跟笔下的墨与纸般非黑即白,好人长命百岁,坏人遗臭万年。

     刑鸣在虞仲夜的书房里转悠一阵,没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又折回卧室。

     菲比正在卧室里收拾,手脚勤快的她前脚刚收走了刑鸣的衣服,这会儿又在换床单。

    被两个男人这么不知节制地一宿折腾,黑色天鹅绒床单上淫迹斑斑,不换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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