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人扼住喉咙,只能沙哑粗粝地艰难出声。
“这位先生,你蹲在我家门口做什么?”
“晒太阳。
”
越城问:“要进屋坐坐吗?”
易南川抬头看着他,说,“不必了,我刚才和屋主人决裂了,没资格再回去当他情人了。
”
“哦。
”越城回视,“那就去他妈的情人吧。
”
……
易南川低头,去看地面悉悉索索爬过的一只小蚂蚁。
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目光跟着蚂蚁挪动,回他,“易南川。
”
“我叫越城,很高兴认识你。
”
易南川没有回复,仿佛注意力完全被蚂蚁夺去了。
……
越城还踩着拖鞋,穿着昨天的居家服。
被水打湿后的柔软布料靠着体温烘干,在沙发里翻来覆去蹂躏一夜,此刻皱皱巴巴的。
他蹲下来,和易南川平视。
“易先生,我好像对你一见钟情了,谈个恋爱呗?”
易南川抬眸,缓缓说:“我要考虑一下,毕竟跟你不熟,没有什么感情基础。
”
越城面露委屈,额头抵在他颈窝里蹭了蹭,小声说,“南川,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感情明明很好的。
”
易南川推开他的脑袋,“不演了?”
不愿意挪开头,脑门被压出红印……担心易南川不小心用力过猛折了手腕,越城不情不愿地抬头,顶着红通通的印堂,“南川,我好怕。
”
“怕什么?”
“怕你真的走了。
”
易南川垂下视线,回以沉默。
“你看上去比昨天精神多了。
”摸摸额头,不再像昨晚那般烫手,“昨晚休息得好吗?”
“嗯。
”
温声,“去医院检查好吗?”
摇头,“不去医院。
”
“南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