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蓝凌天用鞭柄挑起蓝月下巴,邪肆地浅笑道。
“请主人赏玩。
”蓝月顺着鞭柄的力度,惴惴不安地抬首,垂下星目,睫毛如蝉翼轻颤,声音也比平常更幽微婉顺。
这副不安的模样,像极了做错了事,怕主人生气的小猫。
“怕了?”蓝凌天浅笑着,用鞭柄轻轻上下划着蓝月凝脂般的脸,不辨喜怒。
“怕了。
奴知错,不敢再为灵风求情了。
谢主人责罚。
”蓝月忍着脸上的痒意,温顺地道。
“啪!”蓝凌天听到“灵风”二字,反手扇了蓝月一记耳光,把他的头扇歪了过去,皓颊顿时泛红。
皮鞭给手掌带动,抽了在蓝月的右臂上。
“奴愚钝,请主人教责!”蓝月吓得俊容失色。
他不知自己做错了甚么,只好忍着痛,把脸再凑前一点,让主人打人更顺手。
蓝凌天轻轻挥动软垂的长鞭,拍了两拍红霞般的嫩颊,凉薄地轻笑道:“今晚再听到你喊那贱奴的名字,便抽烂你的贱嘴。
”
“是,奴知错,谢主人教责。
”蓝月没料到这样也会惹主人生气,更是战战兢兢。
他不敢怪主人小气,只怪自己脑笨嘴拙,没能体察主人心意。
只要主人能消气,怎样打他罚他,他都心甘情愿,只求主人莫因为他气坏了身子,或厌弃了他。
蓝凌天觉得脚泡得差不多了,脚尖戳了戳盈水的额头。
盈水这才松了一口气,粗喘着气跪直了身,拿起叠放在旁边矮架上的毛巾,正要俯身给蓝凌天擦脚,才发现毛巾竟是湿的,顿时慌得连贱根也萎了。
毛巾应该是主人刚才用脚向他的脸拨水时弄湿的,但把毛巾放那里的是他。
他是奴隶,千错万错都只能是他的错。
无论是用湿布给主人擦脚,还是让主人等他拿新毛巾,都是侍主不周的大罪。
他是主人的洗脚奴,此生的意义便是给主人洗脚,若连主人的脚也伺候不好,他还有何存在价值。
他的家族地位低下,只替主家管理着几家小公司,有当上侍奴的,也只是伺候旁支的少爷。
他是族里唯一有幸近身侍奉主家嫡系的家奴,全族人都指望着他给家族增光。
父母听到他当上二少爷的洗脚奴后,更是欢喜若狂,喜极而泣。
他万万不能犯错,让家族蒙羞。
此时蓝凌天已自水中抬起双脚,盈水心里正自焦急,蓝月却已俯下了身,将后背长发全拨至左边,双掌捧至蓝凌天脚下,婉声道:“请主人赏奴伺候擦脚。
”
盈水大大松了一口气,立刻双手拿起洗脚盆,跪伏着退至一旁,心中对蓝月暗暗感激。
蓝凌天素爱摸玩蓝月的秀丽银发,用来擦脚却是第一次,倒也觉得新鲜,垂眼看着那泛着银光的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