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钱,还是请吃饭,她都是从实际出发,是撇清,是不想亏欠,唯独不是试探复合。
杨不烦有多直接,他从来就知道,只是他太急切,以至于欺骗自己。
“那你给我发那个表情是什么意思?”江其深的表情堪称精彩。
“啊?”
杨不烦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小孩误触。
”
“怎么小孩就专门误触这种表情?天底下还有这么巧的事。
”他气急败坏。
“就误触了呗。
”
“还专门发给我?”
杨不烦挠了挠脸:“你又不想复合,你计较这些干什么啊?那咋办,你要报警吗?”
江其深哑口无言。
这时,服务员又上了两份甜点。
杨不烦眼珠子跟着甜点走,说:“可可蛋糕你不吃吧?那我都吃……”
江其深劈手夺过来,把两盘蛋糕倒扣在一起,插上叉子,吃了起来。
?
他跟架钢琴似的,浑身是键,真想把他挂在商场秒杀了。
他们两个就是这样,不见面还好,只要一见面,互相都看不顺眼,最后都失望到几乎说不出话来。
真无语啊,心情本来很好的。
江其深吃了一口就放下叉子,味同嚼蜡,太甜,心里齁得慌。
杨不烦看见他又开始擦手,手背上的皮肤都快要皲裂了,全是血丝。
她都没犹豫,就说:“上次老张就跟我说了你手的事儿,我看还挺严重,有时间就去看看医生呗。
以后你也不用浪费时间帮我忙,你是干大事的人,干不了农活儿。
”
“虽然你是为我前途着想,不过我们已经分手了。
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不用为难自己来规范我,我更不想有负担。
”
或许老张的意思是,江其深的洁癖变得严重了,可能和他帮她干了农活之后,频繁消毒有关。
难怪他话只说一半。
杨不烦本是好意,这番话也挺周到礼貌,可江其深闻言却跟吃了枪药一样,突兀道:“我已经沦落到要你来跟我讲这些大道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