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是它的软垫,很好辨认。
”
“我来,你也累一天了,休息会儿。
”陈准说。
杨不烦含笑点头,把修蹄钳递出去,视线里忽然多出一只手,一把夺走修蹄钳。
二人抬头,就看见一张阴沉的脸。
杨不烦只好去仓库里找另外的修蹄钳。
陈准起身和江其深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熊熊燃烧的胜负欲。
陈准摩拳擦掌,一定要赢。
江其深毫不示弱,势在必行。
“江总这么金贵,干不了农活儿的,要是公务繁忙可以先走,阳仔有我一个人照顾就够了。
”
“你这么自信,那今天的活儿就你一个人干行不行。
你别只是个说说场面话的草包,那我会认为你站在这里对我都是一种侮辱。
”
圈里267头羊,除去羔子,再除去孕母羊和一些不需要修剪的羊,少说得有150头羊要剪蹄。
除非是长了八只手的触手怪,不然一下午不可能干的完。
杨不烦拎着几把修蹄钳回来,看见两人又对上了。
其实他们倒没什么出格的言行,甚至还在微笑,然而那气氛很诡异,空气里仿佛匀出了两个无形分身正打得暴土扬烟。
看见杨不烦回来,两个男人利索地表演起来。
陈准把杨不烦一顿夸,哄得她心花怒放。
江其深则指挥若定,安排小刘等人也一起上阵修羊蹄。
下过雨的空气溽热,几只飞蝇扑着不干的翅膀低悬着。
小刘拖着一只在玩灯的小羊,拖不动,它还突然放了个屁,跟特么屎过期了一样。
小刘流泪了,妈妈,这是我大学毕业找的工作!
江其深和老张配合默契,一个按羊,一个剪羊蹄,一分钟就剪好一头。
江其深一身崭新的行头,有如雄性动物示爱时最光鲜的翎羽,却要在如泥潭的农活里争夺交配权,而此刻他内心的焦虑在行动上展现得一览无余。
生怕落后,生怕比输。
他憋着一口气,忍着脏忍着臭,都快把自己憋成忍者了,就是为了让杨不烦认清,她选的这个男的是男人中的败类,就算干农活儿也干不过他。
他江其深就算来乡下种地,也能包下十座山头在粤东片区成为三农销冠。
而陈准,看见江其深脚边堆满了战利品羊那又脏又硬的指甲,神色也越来越扭曲,尤其是脚边这头羊还不听话,不断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