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精心制作的喜帖,于是点进后台,查看访问记录。
访客只有一个人,这条朋友圈只对这一个人可见。
江其深一晚上看了259次,甚至还看到有两次转发。
直到凌晨五点五十五分,他还在看这个帖子。
这下该彻底死心了吧,唉,也是可怜。
陈准换好衣服,开始晨跑。
这厢,老张七点准时去敲门,今天有重要的行程,而江其深没有应门。
想到他昨天伤心过度人不对劲,怕出事,老张赶紧掏出备用房卡刷开门。
房间里几乎没有使用过的痕迹,江其深坐在远处的沙发里,是静止的,像雕塑。
老张开了灯,快步过去。
江其深这才扭过头,“到时间了?”
老张本来松了口气,可看清人后,脸色又缓缓变了,嗫嚅了半天,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半天,老张才语气平和地开解道:“老板,人生还长,有什么事咱们想开点儿。
”
“你看,到我这个岁数,回头看以前那些事儿,就算是水里来火里去的,再放不下,也放下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
江其深偏过头,微微颔首。
老张心里不是滋味,老江总嘱咐他照顾好他儿子,这么多年他对这个年轻主雇也有些感情。
他说话可能不中听,但人不坏。
“是小杨又……”
他欲言又止。
江其深站起身,往浴室去,“没事,她只是玩玩,你放心吧老张。
我才是她的归属。
”
想到以前一些小事,她点奶茶都是点两杯她想喝的,剩下的他喝。
那漫长四年里有无数个这样琐碎的平凡的瞬间,一定比眼下这张炫耀主权的喜帖更接近爱的本质。
老张望着他的背影,不忍细看,那么年轻英俊意气风发的一个人,此刻颓败萧索,哪还有之前那洁净宜人的样子。
唉。
*
崔听溪参加完汕头的非遗针灸活动,回到中药铺是下午两点。
今天气氛很怪,一个病人都没有。
小吴站在一边,一个劲儿给她使眼色,她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这才看见,她妈和崔耀祖一块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