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台上的“非遗针灸传承人”铜牌闪着冷光,煎药机咕嘟咕嘟冒着白气,她匆匆扫了他们一眼,转到问诊台后,没说话。
晚上本来准备拍一条科普视频的,现在看来另有要事要办。
“溪仔,你阿弟特意给你带了晒好的艾草,你看看。
”妈妈笑着把红色塑料袋问诊台上一撂。
崔耀祖也不叫人,不耐烦地站在那里,盯着问诊台上一个乌木脉诊翻了个白眼,“还要多久?我要回家。
”
妈妈转过身用胳膊肘捅了儿子一下,啧道:“叫人啊,你个小没良心的,这是你亲姐姐。
”
崔耀祖不情不愿喊了声“阿姐”,崔听溪不语,盯着妈妈,等她的下文。
妈妈双手撑在药柜上,探身,脸上堆满殷勤假笑:“溪仔,你现在真是出息了,电视台放的节目妈妈都看了。
你说你这孩子,这么忙,也不跟家里说。
都怕你累坏了。
”
“听说你这里缺个抓药的,你阿弟动作是慢些,但是配个当归啊白芍啊……总是没问题的嘛。
”
“智障干不了。
”崔听溪面无表情。
崔耀祖瞪大眼,“谁是智障!你才是,你他妈全家都是智障!”
“情绪不稳定的智障更干不了。
”
“你这孩子,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你阿弟是不够伶俐,那你可以教他呀。
现在他没有工作,刚好给你帮忙。
两全其美的事儿。
”妈妈连忙按住自己的儿子,使眼色,不让他说话。
“他智商67,属于智力低下的残疾人,照顾自己都勉强,要来抓药?怎么,准备超度众生啊?”
妈妈气得眩晕,想起张鹊平告诉她,崔听溪这次网络走红,各个渠道收入、政府扶持补贴收入相当不菲。
本来她之前就惦记这个铺子,这下更加眼热。
但见崔听溪油盐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