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索性也不装了,直言道:“你不结婚,你阿弟不能不结,总得置办辆新车,再说……”
她枯皱的眼皮突然掀起,闪烁着精明的光,“你要是不同意,这事儿我也得上网络上说去!曝光你!世界上就没有你这么做长姐的,自己赚了钱,上不交家用,下不帮阿弟……”
这也是张鹊平给她支的招。
崔听溪笑,“换什么车,灵车?到时候全家一块儿死,正好用得上。
”
她笑这对母子,像闻到血腥味的蚂蟥,妄图吸附在她刚刚复苏的祖业上。
“你说什么!真是怪我没把你养好,这么没教养,阿弟来帮你,你还不领情。
赚这么多钱,一点儿也不漏出来,蚊子都不咬你,一点人味都没有的东西。
”
崔耀祖攥紧拳头,怒气冲冲道:“这铺面是我爸的,你凭什么一个人独占?必须给我分一半!不然跟你没完!”
说着他突然暴冲上去,拿起问诊台上的乌木脉诊,朝崔听溪劈面砸过去。
崔听溪躲了一下,但没完全躲过,乌木脉诊擦过额头,立马流出血来。
小吴尖叫着跑出去。
崔耀祖得意,爆喝一声,叫道:“让你欺负我妈!忍你很久了,今天要好好收拾你。
”
崔听溪二话不说,抄起一旁的灭火器,大力甩过去,耀祖被撞出几个趔趄,摔倒时脸磕到墙角,满嘴血沫,牙都掉了一颗。
他还没爬起来,崔听溪举起凳子就要砸下去,妈妈尖叫起来:“不要害我儿子!”
崔听溪说:“今天高低要他死。
”
“砰”一声闷响,崔耀祖哀嚎一声,血流披面形容狼狈,蹬着腿往后退,眼里都是惧色,已经丧失斗志。
从小他和她打架,没有一次赢过,崔听溪就是条疯狗,疯狗。
他马上呜呜哭起来:“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