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疯,已经深入骨髓了。
小妖精愣了半响才寻回自己的理智,垂眸喊停,“够了。
”
男人一动不动,好似被巨大的水声遮盖住听觉,直到妖精心疼的实在看不下去了,几步上前关上淋浴。
傅臻冻的微微发颤,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的,凑近些,能感受到他身体散发的凛冽寒气。
妖精是真被他打败了,苦闷的皱了皱眉,撂下一句,“你赶紧冲热水,生病了我可不管你。
”
说完,她转身走向卧室。
徒留一身湿淋淋的男人伫立在原地,湿发下,是一双含笑的黒眸,唇微勾,笑的几分得逞。
治妖精,唯有苦肉计百试不厌。
知道心疼他,证明还有救。
屋外海风呼啸,浪声滔天,而卧室的床头灯亮起,散着缕缕温馨的柔光。
傅臻走进卧室时,妖精已经先上床,缩成小小的一团。
他走近床边,按灭床头灯,上床的动作很轻,右侧的妖精静的像一座雕塑,靠近才能听见她轻盈的呼吸声。
两人闹别扭许久,再一次同床而眠,男人少了些霸道,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的柔软。
他缓缓贴近,从身后揽过她的腰,将人儿抱进怀里,低头埋进她发间,嗅到沐浴后清新的香气。
“那晚,我没有离开,我一直都在你身后,看着你上了陆迄的车,我肠子都悔青了。
”
傅臻凑近她耳边,咬着小耳朵,语气真挚的忏悔,“是我错了,再怎么生气,也不该那么对你。
”
“我活该被你冷落,你想怎么折磨我撒气,我都任你折腾。
”
他沉了口气,将人儿从怀里翻个身,低头寻到她的小嘴亲了下,“但你答应我,不要再随便说分手,可以么?”
怀里的妖精身子微动,几秒后,她低低的“唔”了声。
她这一晚又是耍狠又是闹腾,喝酒喝太猛,后劲略微上头,到了这会儿,身子柔的跟小绵羊似的,软软的贴着他的胸口。
“我就是......被你气糊涂了,没真那么想。
”
妖精有些迷醉,软声解释道:“那天,我只是跟陈安楠一同去墓园祭拜他的爷爷,被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