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朦的二姐在及笄没有多久以后决定外出经商了,她表现出来对行商极大的兴趣,父母没有阻拦,只不过要她现在找一个便宜夫婿再出去,这种世道,就算全然是她一个人所为,外面也要有男方的面子。
于是她很快成婚了,带着便宜夫婿外出闯荡,她负责外面大小事务,夫婿则打理他们的小家以及不方便的时候以男方身份出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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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几乎是迫不及待蹦出家门的,她开开心心扑向外面的世界,她认为一定很精彩,实际上就是很精彩。
这么多人里面她是最少回来的,少则一两年,多则三年五年,常常不回家里,却在心里苦闷的时候,会不顾一切奔回来,伏在父母膝下,心里好像就安慰了很多。
二姐见到岳朦,笑着说:“哎呀,这么大了,总以为你还是一个吃奶的小娃娃呢。
”岳朦都已经高过她了,但是两人不常见面,她的记忆更多还是停留在多了一个弟弟的喜悦里面。
紧接着,她就和大家说了她的苦恼。
她开辟商路,没日没夜地经营,希望有一天可以把整个世界联通起来,虽然穷尽半生,仍然只是联通了半个国家而已,而她这一次碰壁,说她此生最无奈最郁闷的时候了。
要说发生在哪里,是离这里有些远的地方,营城,那是最关键的一个城市,那里水运发达,无论是南方到北方,还是北方到南方,最少百分之九十的人和货物都要经过那里中转,那里最大的商贾,是以傅氏家族为首的老牌商贾世家,几乎世世代代都在经商,占据这么优渥的位置,合作方式数不胜数,每日入账的银钱都流水一样无法计数。
“要是不依靠傅氏能在营城有一席之地,也算是最厉害的商人了……”二姐痴痴地呢喃,眼里尽是不甘和野心。
“那么,父母,幺弟,你们有所不知,傅氏前几年发生了大变!他们家主本来也子嗣单薄,只有两个孩子,大儿子痴傻,小儿子柔弱,为了不被吃绝户,主母也给家主纳了几房小妾,都无所出。
其实在生出长子以后,主母也是怀过几次,都是还未出生已经流了,也恐怕如此,老二才那么柔弱吧,而且自老二出生,她也没有再怀孕了。
”
二姐沉默片刻,继续说:“他们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家主能力强大,可以统领家族,可惜其他旁系,个个如狼似虎,盯着他的位置,长子不顶用,次子幼小且病弱,虽然天资聪慧,可惜年纪太小,不成气候,在三年前,齐氏主母因病去世,没有很久,也许是过于劳累和悲痛,齐氏家主又去了。
但也就在这一天,主宅失火,烧死了很多人,好巧不巧,里面一大群都是坚定跟随原来家主的人,那长子至今不知所踪,而那一天次子还在外面,本是求学,后来赶忙回来奔丧,却什么也没赶上。
”
“傅家大乱,乱在那些旁系全部都动手了,不仅阴谋害人,阳谋也血腥,最后,是原来家主一个弟弟胜出,成为新的家主。
可怜那次子,不仅接连失去父母,兄长还下落不明,普通人尚且艰险,何况一个傻子,应该凶多吉少。
而次子披麻戴孝回来,兄长失踪,连家主位置也被抢走没了,心腹手足具死于火灾,各个亲戚全都冰冷胜铁,他那时的孤立无援,应当最盛。
”
说到这里,二姐又停顿了一下,小声呢喃两句:“如此,岂非神人也?”她似乎想通了什么,眼神清明一些,不再阴沉。
“我也是大致在那时来的营城,真是群魔乱舞,你们姑娘我,辛苦了很久很久,不知道多少个不眠夜,趁着傅家还在内斗,我也发展了自己的商路,傅氏也并非如此不可动摇。
很快他们决出胜者,一下子又黑暗了起来,不过,你们姑娘我嘛,自然不会因为这小小的一点挫折扳倒,我是真的凭借好运,在营城立足了。
”
虽然她嘴里说着好运,但是脸上还是自得了,他们也知道她一定为了这一点“好运”又付出了多少努力。
“后来,就是奇事了。
之前那次子不是出去求学?他老师也是了不得的,是之前一个状元,就是如今做礼部尚书的大人,他其实有很多学生,次子与他也是老乡,加上家中富裕,格外关注。
即使后来他被家族抛弃,那大人也是震怒,愿意帮他,而他也真的查出来蛛丝马迹,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