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到脚都在滴水,狼狈极了。
取出钥匙打开门,言少梓一见到她就问:“怎么没带雨伞?”
“我以为雨不会下大。
”湿淋淋的衣服贴在身上有些冷,她自己都觉得嘴唇在发抖。
言少梓立刻进去浴室,拿了条干浴巾来将她裹住:“你湿透了,去洗个澡,不然会着凉的。
”
“不,不。
我来只是想好好说清楚,我马上就走。
”
他阴沉沉的看着她:“你这样湿淋淋的,我绝不会和你谈什么。
”
“好吧。
”她妥协了。
毕竟她是来和他谈判的,在此之前,她绝对不可以惹怒他。
他去卧室拿了她的浴袍来,她洗了澡,换上了干燥舒适的浴袍,又吹干了头发,才走出来到客厅。
言少梓坐在那里吸烟,仿佛从前一样,他总是坐在那里等她,而她刻意忽略掉这种亲昵的气氛,问他:“现在我们可以认真的谈一谈了吗?”
“当然可以。
”他说,却伸手掠住她的一绺长发:“你头发八成干的时候最好看。
”
“言先生,”她坐正身子:“我们正要谈的就是这个。
出于一切伦理道德,你都不应该再有这样的轻浮举止。
我希望我的妹妹能够幸福快乐的和你共度一生。
”
他问:“那么你呢?”
“我?”她疑惑的看着他。
“对,你。
你希望你妹妹幸福快乐,为此,你愿用牺牲你和我两个人来换取吗?”
“我的幸福和我妹妹的幸福并无冲突。
”
“洛美。
”他突然伸出来手来,他的指尖微冷,却牢牢的抬起她的脸:“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你刚刚说过的话。
”
她不得不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中只有一个人影,他的眼睛深遂得如同世上最深的海沟,黝黑明亮的瞳仁里只倒映着她。
她用力咬了一下嘴唇,说:“我的幸福和洛衣的幸福并不冲突,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言先生。
”
他望着她,距离这么近,她可以清晰的看见他眼中的那层灰朦朦的潮意。
他问:“那你为什么要哭了?”
哦,她的眼睛迅速的潮湿起来。
不,不,她不能哭。
如果她一哭,那么一切的努力都会前功尽弃了。
她应该早就无欲无求,她应该早就练成铁石心肠了。
不,不,她从来不知道要忍住眼睛里多余的水分有这么难。
她不敢开口,不敢闭眼,不敢有任何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