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魔鬼,想方设法在生活中每个角落偷窥他的疯子,想把他彻底逼疯,想关他一辈子,绝不可能,死变态!
“我不会信你说的任何话,你有办法监视我的生活,就有办法控制我身边的每一个人,我不会让你伤害我家人,你想我留下,好啊,我就留下,和你同归于尽!”
蓝文心抄起床头柜的袋鼠摆件往韩以恪脑袋砸,“哐啷”一声,袋鼠头身分离,滚出很远。
韩以恪被粉碎的瓷片擦破皮肤,额角涌出汩汩鲜血,被光照亮的那半边脸逐渐染上血痕,一边是人,一边似鬼。
他无声凝着蓝文心,瞳孔中血色的漩涡快要把蓝文心搅碎。
蓝文心感到了冷,缩了缩身体。
僵持半晌,韩以恪解开捆绑蓝文心手脚的麻绳,为他盖好被子,说:“睡吧,明天还要去陶欢的画展。
”
熄灯后,他走出房间,锁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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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叔用镊子夹起棉球,为韩以恪仔细地清理伤口,幸好陶瓷袋鼠较为轻巧,擦破头皮伤口不深,血很快止住了。
叶叔给他消毒用的是医用双氧水,碰到伤口有刺痛的灼烧感,韩以恪一声不吭地承受疼痛。
清完伤口,叶书书丢掉染血的纱布,摇头不悦道:“人生处处是风景,何必偏找这种牛脾气的?我今天只和他接触这么一回,就清楚这人什么德性,太闹,定不下来,上战场必当逃兵,哼!反正我不看好你们,勉强没有幸福,经历这一晚,你要长点记性。
”
韩以恪没有接话,抚平纱布问:“叶鹤回去没有?”
叶书书撇撇嘴:“都安排好了。
”
“谢了。
你投的那个房子,地产商卷钱跑路了,这件事我处理好了,但是本金只追回七成,剩下的我补全给你。
”韩以恪不自觉皱起眉,“你既然不懂行情,投资之前可不可以先问过我意见,都第几次了?”
叶书书不甚在意,给一把新猎枪换枪管:“反正人生就是一个‘赌’字,活得越老,越有赌的胆量,因为剩下的时日不多,过一天赌一天,赌赢算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