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朗一看他大而剔透的黑眼珠就忍不住担惊受怕,怕他近墨者黑,学到一身臭毛病,他快速比划手势:他脾气不好,我怕他欺负你。
陶欢:我觉得不会呀。
程朗捏了捏他手指头,目光一凝:听话。
陶欢扁嘴,偷偷地瞄蓝文心。
韩以恪注意到他的眼神,领着蓝文心来到他们面前,“说什么?”
“没什么,”程朗把一副包装好的画布交给两人身后的叶叔,对韩以恪说,“你们看中的画,陶欢说送给你们。
”
叶叔不太想听这场音乐会,揽着画布走了,和韩以恪约定好晚点来接人,打算在附近看场电影。
陶欢对蓝文心笑笑,大拇指向上:你好吗?
“一般般。
”蓝文心如实回答。
陶欢面露讶异:差在哪里?
蓝文心抿嘴不答。
程朗尽量不让他俩独处,拉陶欢走开:“进去了。
”
廊道里挂着英文海报,蓝文心无意瞥到上面的图片,脚步一顿,站在原地反复看海报内容。
果然是他的熟人,尽管照片修得与真人判若两人,蓝文心依然一眼认出――他尊敬的、遐迩闻名的老师。
韩以恪发现他没跟上,回头看他。
蓝文心脸色不好看,低声对他说:“我想回去。
”
“怎么了?”
音乐会即将开始,入口处来来回回都是人,程朗见他们站在涌动的人流里岿然不动,像棋盘里对立的统帅,各自坐镇一方。
程朗刚带着陶欢绕到他们身边,就听见蓝文心说:“我心脏不舒服。
”
“又来?”程朗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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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欢听过一回蓝文心拉琴,仿佛就此被他下了蛊,无条件关心偶像,担忧地指指他口袋,大概问他有没有备药。
“蓝文心,不要闹。
”韩以恪厉声警告。
他瞳色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