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断她失去了意识。
蓝文心心乱如麻,听见他们联系医院准备手术室,记录生命体征。
蓝文心从来没听过这么多高昂的语调,也读不懂它们的含义。
他紧张且小心地握住沈云一根手指,那根手指还有手写书稿时蹭到的墨点,看来他妈妈出事前还在写书。
蓝文心不喜欢他母亲写书,每当沈云下笔写起故事,蓝文心就沦为了没有存在感的蚂蚁,连沈云书里的路人丙都比他有存在感。
他看看没有反应的母亲,又看看沉默的父亲,不知是不是因为太久没见,蓝文心总觉得他们衰老了许多,三个月仿佛过去了三年,蓝文心意识到他成了这个家唯一的顶梁柱。
他握着母亲的手,沉吟片刻,在紧急的鸣笛声中对蓝向东说:“爸爸,我刚刚明白了一件事,以前的我太任性,我今天才发现,原来这个家没有一个靠谱的,我只出去三个月,你和我妈都过得无比糟糕。
我不应该离家这么久的,你连你自己都照顾不好,更不可能顾好妈妈,从今天起这个家由我来管事,你听我的就行了,别老是有意见。
”
蓝向东听得愣住,嘴唇嗫嚅半天,喉咙发出一个单音,咯痰了。
蓝文心给蓝向东训完话,问医生们沈云的情况。
一个护士语速极快地讲:“病人摔跤,初步判断髋部骨折,昏迷状态极有可能是脑部受到挫伤,要回到医院拍片检查颅内有没有出血。
”
“天啊……”蓝文心捂住脸,感觉自己髋部也在隐隐发痛,“我妈坐轮椅的,怎么会突然跌倒……”
蓝向东不语,眉毛拧成缠乱的毛线。
十分钟不到,救护车抵达医院。
蓝向东先跟护士去办了手续,回来的时候,看到蓝文心连长椅都不坐,蹲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手术室外的指示灯,红灯显示抢救中,他们一家人团聚的场面竟然这么危急。
蓝文心仍背着行李包,背包像一个巨大无比的龟壳压着他的身体。
许久不见,蓝文心除了胆子变大了一点,性格也好像成熟了一点。
蓝向东叹了口气,走过去,把那背包放在椅子上。
“你妈上午在书房写书,写到中午,我敲门叫她吃饭,她没应,不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