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却看得出这字十分威风。
”
“威风在哪?”
小德子张嘴就来:“字如其人,殿下笔势雄浑有力,不拘一格,气吞万里,威风的不得了!”
难为他,虽然没读过书,在宫中浸淫多年,总算学了点说话文邹邹的本事。
我志得意满,又高兴起来。
没办法,我实在是个很容易开心的人。
在玉书的哄劝下用过晚膳,我与宫人游戏片刻,只觉困意一阵浓过一阵,直打哈欠,于是早早歇下。
小德子守夜,睡了不知多久,在梦中听见“卟”“卟”两声,我骤然惊醒。
“……嗯?”
满室灯火朦胧,我哼了两声,没人应答。
“小德子,你死哪去了?”
满腔怒火撩开层层床幔,向外一看,这狗奴婢早就在脚踏旁昏睡过去,姿势东倒西歪,口水流出来也没醒。
愤愤踢他一脚,我自己爬下床,准备斟一杯茶来喝。
忽然一股冷风吹拂,宫灯内烛光摇曳,竟灭了大半。
恍然意识到殿门半开着,这些奴婢做事越来越不上心,若是阿兄知道,一定把他们的头全砍掉。
“哈哈。
”
身后传来嬉笑声,我猛地回头:“谁?谁在那里?”
“谁”
“谁在那里”
偌大宫殿中回响飘荡,无人应答,逐渐消散。
我惊出一身冷汗,顾不得合拢殿门,只想快点返回床上暖和。
没走两步,肩膀就被人拍了下,一道低哑男声贴在我耳畔,轻轻地说:“喂。
”
我吓得大叫一声,抱头狂窜,跳回床上:“哇,有刺客!救命!护驾!”
小德子脖子上插着一根黑色长针。
这狗奴婢一向警醒,这么大的动静居然听不到,估计是死了。
并不悲伤,只是心口有点冷。
“哈哈哈哈!!”
那人指着我,捧腹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