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蜷缩成一团,卷着被褥瑟瑟发抖。
那身着夜行劲装上裳扎进袴内,好奇怪的穿法的男人摘下半边面具。
傩面之下,是一张异常漂亮的脸庞,语调充满兴味:“都说你傻了,我还不信,非得亲眼看到……才肯死心。
”
他大约二十五六岁上下,生得极俊美,桃花眼,鼻梁高挺,薄唇很薄。
一双瞳仁令人印象深刻,并非漆黑,而是狸猫般的琥珀色。
烛火掩映下,他凝视我的视线,仿佛一只野兽炯炯盯紧猎物。
头发似乎也比常人的颜色浅淡些,是有外族血统么?
我一边乱七八糟地想着,一边恐惧地向后退去。
这家伙背着剑,身上还有很浓的血腥味,肯定才杀过人。
尽管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刺杀我,但,我不想死。
“你……你是谁?”
我战战兢兢地说:“孤,孤什么都不记得了……就算以前得罪过你,也……也一笔勾销吧……”
男人笑了,他漫不经心向我走近几步,笑得非常好看,也非常危险:“那怎么行?你说勾销就勾销?”
“可是孤不认识你啊!”
“我认识你不就得了。
”
男人用剑挑开床幔,单脚踏上床榻,对我挑眉:“啧啧,以前排场那么大,现在身边就小猫三两只,真够落魄的。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快哭了:“你说什么?孤……孤听不懂……”
他抓住我手腕,伸手一拉,硬生生将我从床上拽了下来:“跟我走。
”
“走?”我的声音都变了调,“去哪?”
“去哪都行。
”
我央求:“那,不离开这里,可以吗?”
男人气笑了,将残留新鲜血渍的剑刃贴在我脸庞,轻轻拍了拍:“跟谁讨价还价呢?脱衣服,快点!”
剑很凉,血却温热,我哭丧着脸,艰难地咽了咽唾沫。
他把另一套夜行衣丢到旁边,示意我换上。
我开口:“孤……”
男人抱剑斜睨我,一双情意潋滟的桃花眼中流转烛光,漂亮得惊人:“再跟我自称孤试试看?”
我立刻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