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我躺在床上,枕着手臂,盯住头顶床帐发呆。
缠枝石榴卷草的绣纹交错环绕,素雅清新,仿佛流动的波浪,卷走一切烦忧。
我说过,我是个很容易开心的人,最讨厌思考那些让人头疼的问题了。
比如怀瓒,还有脑中突然出现、不知是否与他有关的画面,想不明白,干脆抛于脑后。
就像玉书说的那样:现在这种生活,不是很好吗?
何必给自己找烦心事。
奇怪。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分明完好无缺,却像有把利刃穿膛而过,血淋淋挑出一颗犹在跳动的心。
不痛,只是有点冷。
还有点想哭。
我吸了吸鼻子,闭上眼睛,呼呼睡着了。
再醒来,身旁卧着一个人。
我嗅到那熟悉的幽冷香气,森森细细,萦绕四周。
它的存在不明显,亦不容忽略。
翻身抱住他,咕哝道:“阿兄……你来了……”
阿兄拍了拍我脊背,他说话很慢,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倦意:“三郎睡得好吗?”
“好啊,我还做了个梦呢!不过,已经忘掉了。
”
我清醒不少,笑着回答,仰头看阿兄。
他的唇毫无血色,鸦羽般长睫低垂,遮住黑沉沉的瞳仁。
黑白分明,愈发显得眉目如画,简直像一滴墨染上宣纸。
“阿兄……唔……”
微冷的唇落下来,舌头撬开唇齿,手指轻轻剥开亵衣,捏住我胸前两点揉搓。
痛,但也很舒服。
我脸红不已,呻吟声被堵在喉中,床榻之间又不好躲避,只能直起脖颈任阿兄亲吻挑拨,掌心虚弱地搭在他腕上,并不推拒。
一吻结束,身体早就无比酥软,感觉到阿兄那物火烫坚硬,贴近腿根处。
至于我自己不中用的东西正随脉搏一跳一跳,只是亲了片刻,差点去了一回。
尽管忍耐着没去,也湿漉漉弄湿了衣裳。
他很温柔地问:“有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