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裴松鹤手腕一抖,车子在山路中央漂移了下。
还好现在整条公路封锁,偌大而空旷的峡谷中只剩他们两个人,还有一个即将诞生的婴儿。
如果沈知懿现在还有力气望一眼窗外,绝对会被他车速吓死。
若不是这辆新车的质量太好,他早在之前那几道垭口就已冲到峡谷下面,阖家团圆了。
或许是看过日照金山的人,真的会幸运一整年。
在这种遮天蔽日的暴风雪中,他们竟然平平安安开到了县城里的医院。
裴松鹤将已经昏迷不醒的沈知懿抱到担架床上,妇科医生简单查看过后,快速说道,“宫口已经开了十指,立刻送进产房!”
他跟随着那些医护人员一路跑到产房门口,却被护士推出门外。
“先生,我们医院有规定,除了产妇的直系亲属外,其他人不能陪产。
”
“我是孩子的父亲,不能让我进去吗?”他急切问道。
“需要提供法律有效证件去挂号窗办手续,结婚证或者户口本都可以。
”护士回答。
裴松鹤哽住,眸光晦暗难辨。
护士没有再理他,退回产房内关上了门。
沈知懿羊水破裂时,扎西巴图正在后山放牦牛,等他回来后得知到这个消息,立刻带着拉姆开车往县医院赶。
检查站的交警听完他的描述,知道他和裴松鹤那辆车是一起的,也没有多加阻拦。
但扎西开车不会像裴松鹤那么没命,短短几十公里的山路,开了将近三个小时才来到县城。
好在有惊无险。
当扎西和拉姆来到医院,离得老远便隐约看到一抹颀长的身影伫立产房门口。
平日里那挺拔如岁寒松柏的身姿,此时竟也颓丧下来,肩膀微垂,脊背微弯,仿佛在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