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鄂邑坦然:“女儿在语言之上并无三妹的天赋,但女儿也有自身优势。
女儿自幼便知道,自己对方位感知十分敏锐。
便是从未去过之地,只需去一次,脑子里就能路线地形有大致印象。
”
说完,鄂邑呈上准备好的绢帛,让内侍递给刘彻,继续道:“第一张是琉璃街。
太子制出玻璃,琉璃街一经开放,游人如织。
在未开放之前,女儿随长姐等人去过一回。
此后再未踏足。
“第二张是升平楼。
今岁开春,女儿曾应云娘子之邀前去玩耍。
那也是女儿至今唯一一次踏足长陵邑。
“女儿都将其画了下来,父皇可依次对照。
”
刘据眨眨眼,屁颠屁颠凑过去瞧,只一瞥就惊了,差点一句卧槽说出口。
鄂邑不但将琉璃街与升平楼的布局画了出来,就连去往琉璃街以及升平楼这一路上所有的岔道建筑都全部做了标注。
画工有欠缺,但路线分布,建筑布局,与他记忆中几乎没差。
刘彻瞳孔震颤。
鄂邑又道:“长安境内,女儿现今去过,且只去过一次的地方唯有这两个,其他都去过多回,不能作为依据了。
父皇若需要,可以随便挑选地点重新对女儿进行测试。
”
刘彻不语,但抬眸看向鄂邑的眼神已经有了变化,从最初的漫不经心,毫不在意到现在的逐渐认真,还透出两分欣赏。
这份欣赏鄂邑曾见其对卫长表露过,对诸邑表露过,甚至对石邑也表露过,唯独自己,十几年来,这是头一回。
鄂邑心绪动荡,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握紧,不过一瞬又平复下来,继续道:“女儿知道太子制作有指南针,可供指引方向。
“但指南针只能辨认东西南北,在草原大漠有大用。
但入得国邦城镇,还需人力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