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沐尘会不会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看待他的？毕竟，当初主动勾引对方的人是他，不知羞耻地引导一个傻子学习情事的人是他，如今，段沐尘不过让惠妃试探他一下，他便顺势披上华服，乖乖去见永熙帝。
他自己竟然也觉得可笑。
“我不是那个意思。
”段沐尘语气低缓，透着一丝压抑的焦躁，眼神死死盯着温迟鹤，像是在赌上什么，“永熙帝早被我下了药，废了他的欲望。
他再也不能碰你。
”
温迟鹤愣了片刻，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
“是吗？那也改变不了什么。
”他抬眸看向段沐尘，嘴角弧度刻意拉开，冷嘲道：“我这边与你苟且，那边却想着攀附龙宠，如何？可够不知羞耻？”
段沐尘的呼吸微微一滞，眼底情绪翻腾，指尖微微收紧，低声道：“我知你不是这样的人。
”
可温迟鹤并不给他回应的机会，声音冷淡地继续道：“你忘了吗？当日，是我主动勾引你，是我引诱你堕落，是我自己不知廉耻。
如今，你便当我是个爱慕荣华、恬不知耻之人罢，殿下何必在意？”
他低垂眼眸，刻意不去看段沐尘的表情，怕看到什么，也不愿让自己的情绪被窥破。
段沐尘攥紧他的手腕，声音低沉地压着怒气：“你不准叫我殿下。
”他逼近一步，眼神幽深，仿佛要把人吞噬，“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好狗儿吗？”
温迟鹤微微一颤，随即扬起一抹讽刺的笑：“臣妾不过区区贵人，不敢冒犯殿下。
”
段沐尘咬紧牙关，额角隐隐跳动，黑眸死死盯着他，仿佛想看透他的内心。
他刚要再说什么，忽然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眼底浮现一抹阴霾。
“有人来了，我先走。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语气里满是隐忍的暗潮，目光幽深不定，“温迟鹤，你先回你的寝阁，我会再来找你的。
”
他松开手，后退一步，深深看了温迟鹤一眼，随即隐入暗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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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毒蛇
段沐尘走后，温迟鹤回到自己的小院。
他没心思去解释自己刚才消失了一阵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紫苏也没有多问。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