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块泥巴扶不上墙,指着屋舍的方向,“等你挨打就哭得出来。
”
“可真的哭不出来,我要不要负荆请罪?”循齐眼神一亮,“我要不要弄两个荆条来背着?”
陈卿容像看傻子一眼看中自家的孙女,怎么就那么不开窍呢,还赶着给她娘递棍子挨打。
“你赶紧进去。
”陈卿容烦不胜烦,直接将人往里面一推,眼不见为净。
循齐就被这么被推进屋,里面伺候的婢女鸦雀无声,瞧见她回来后,朝里面努努嘴,接着自己就退出去了,好心地关上门。
“阿娘?”循齐走进内室,躲在屏风后,悄悄露出脑袋,朝着对方露出灿烂的笑容。
颜执安坐在窗下,手中泛着原浮生的书信,提及到了书房无画像一事,她不得不思考,画像?她哪里去弄画像?
她思考了会儿,循齐急了,又喊一声:“阿娘,我回来了?”
“鬼混回来了?”颜执安慢条斯理地抬首,屏风后探出一只小脑袋,消瘦许多,也黑了些,可想而知离开的一月里是怎么过来的,星夜赶路,风餐露宿,吃不到一段好的。
听到回音后,循齐巴巴地凑过去,“我见到了原山长,她说她喜欢你。
”
颜执安的眼睫一颤,双手不觉收紧,将那股羞涩强压了下去,冷静地面对少女:“喜欢又如何,与你私自回金陵有何关系?”
循齐撇嘴,被训斥也不觉委屈,反而巴巴地说:“您喜欢她吗?”
“颜循齐!”颜执安直呼其名,“私议长辈事,这是我教你的规矩吗?”
“不问了。
”循齐低低答应一句,厚着脸皮凑过去,与颜执安挤在一张床榻上,伸手抱住她的肩膀,“阿娘,我处理的事情如何?我觉得若是您去,您也会这么做的,山长说您不爱一人,心中怜爱世人,我觉得她说得对。
”
“马屁拍得很好,下回不要拍马屁了。
”颜执安伸手拂开她,神色严厉,“你老师日日追问我,你何时回来,我与她同朝为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