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元离得近,先赶到,上前先诊脉,与女医对视一眼,惭愧道:“我、我并没诊出来。
”
“我也没有诊出来,但我看了伤口,血色不对。
”女医也是万分羞愧,“但愿是我多想了。
”
两人略等了片刻,太医们陆陆续续赶到,右相来得也快,她刚入府,就见到了左相府上的人,恐循齐害怕,快速赶过来。
右相没进卧房,她不是大夫,进去也无用。
循齐将她拉至一侧,细问道:“查到什么了吗?”
“奉香的宫娥被换了,原本那人在行宫多年,突然暴毙,下面的人顶上去,便出事了。
我彻查了那人身份,发现那人也死了。
这名刺客杀了后补的宫娥,自己再去补上,趁机行事。
”
循齐听了一遍,道:“也就是说刺客不是行宫的人?她杀了两人?”
右相颔首,“便是如此。
但我发现这名刺客身上衣裳是京城铺子里的。
京城铺子里绣娘的绣法各有不同,我曾做过绣娘,一眼便看出来,如今在查绣坊。
我怀疑这名刺客是世家家奴。
不是江湖上的刺客。
”
“江湖上的刺客,事后会跑,可她是当场自尽,像是死士。
”
循齐冷笑,“与纪王府有关吗?”
“我在场,刺客是先行刺陛下,陛下躲开,纪王跑了,最靠近的便是太子,但她觉得她是朝着左相去的。
”右相回忆当时的情景,“她的目的好像是陛下与左相,并不想杀太子,杀太子那招,更像是牵制左相。
”
因为左相之后便是她了。
她靠得近,也没有跑,但刺客没有杀她。
“如今你说左相中毒……”右相浑身一颤,“容我回去让人试试匕首。
莫要慌、莫要慌,左相会无事的。
”
言罢,她匆匆走了。
循齐深吸一口气,腿脚发软,回到卧房,太医们站在一起。
“是否有毒?”循齐忍着怒气询问。
太医们面面相觑,循齐不好发作,目光转了一圈,再度开口:“院判呢?”
“还没来。
”
循齐:“去催。
”
随后,她看向太医们,“左相是否中毒,你们都查不出来,你们还是杏林翘楚吗?”
太医们无奈低下头,不敢开言。
他们越心虚,循齐越害怕,但此刻怕也没用,她只能咬牙忍着,唤来阿元:“你与管事去外面一趟,查一查哪家大夫擅长治毒,若是有,尽快召来。
”
阿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