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点头,“我这就去。
”
众人等了许久,直至天亮,才见到院判走来,循齐匆匆去迎,“院判。
”
“少主莫急,我知道了,我这就来。
”院判跑得额头生汗。
两人入内,这么大的动静下,左相竟然未醒。
见状,院判不敢耽误,女医解开伤口上的纱布,“您看。
可我如今诊不出来是何故。
”
院判屏住呼吸,不敢开口,细细诊脉,可一搭脉,确实并无异样。
他慌了,寒冬腊月,额头上的汗水大颗大颗地掉落下来。
女医心凉了半截,“您也查不出来。
”
院判却说:“我并不是擅长治毒。
”
术业有专攻,他不擅长于此,但他确定道:“确实是有毒之兆。
”
“如何解毒?”循齐发问。
女医嘲讽一句:“都不知此毒是什么,如何解。
”
“偌大的太医院无人知晓吗?”循齐骤然觉得他们在戏耍自己,“你们可是我朝杏林翘楚啊,你们都不会?”
太医们面面相觑,循齐疼得心口发麻,紧紧地凝着他们,“庸医、庸医。
”
“少主,去金陵找原家人来,原家人擅长解毒。
”院判说了一句。
循齐喝道:“金陵至此上千里,左相等得起吗?”
房内,寂静无声。
“闹什么?”清冷冷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朵,循齐扑过去,跪在榻前,“左相?”
颜执安睁开眼睛,望向虚空,莞尔一笑:“你的声音太大了。
”
“我知道、我知道,我会小声的。
您哪里难受?”循齐急忙认错,看着她的脸颊,神色痛苦。
“我能有什么事,都出去吧,我静一静。
”颜执安并未起身,只让众人离开。
女医领着太医离开。
颜执安悄悄告诉循齐:“你入宫一趟,请陛下过来。
我知臣请君过府,是大逆不道,但你只管去。
”
“为何请陛下过来?”循齐纳闷,但眼睛黏在了左相身上,试图在她脸上窥测出什么。
可颜执安付之一笑,并没有露出难过的神情,“自然是为了刺客一事,速去。
”
循齐心中纳闷,请陛下来做什么?
她不敢迟疑,可又不舍左相,踌躇两息后,唤来无情,“我入宫一趟,你守着她,莫要让旁人靠近。
”
“属下明白,少主且放心。
”无情保证。
循齐这才飞奔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