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友的儿子脸色变了,看了看众人,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开。
白厚雄走上来,直接扇了白月华一个巴掌。
这巴掌实在太用力,白月华脸上瞬间浮起指痕,嘴角也出了血。
白月华被打偏了头,却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胆大包天过,她站在空地上,头顶着刚入夏的烈日,看着父母责备的眼神,弟弟羞于比肩的嫌弃,以及他们身后自己住了二十多年的家,一瞬间觉得天地之大,自己竟无一隅安身。
她垂下的手触碰到了裤兜,摸到了一个硬物。
啊,是那根金条。
陈婵娟可真厉害,自己都没注意到她什么时候塞进来的。
白月华将手覆在兜上,突然间又觉得,天地之大,何处不能安身?
她缓缓舒了口气,轻轻笑了声,用只有他们几个能听见的声音问:“现在整个大院的人都知道,你们的女儿是个上赶着插足别人婚姻的贱人。
”
她笑容愈发张扬,“丢人吗?”
“我还可以更丢你们的脸,要试试吗?”
“你连自己的名声都不要了吗?”白厚雄简直不敢相信她这么大胆。
白月华歪着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倒是无所谓,毕竟我不是什么声名远扬的大院长,也不是人敬人爱的教授。
”
“在你们口中,弟弟是‘我家战英’,我从来只是‘我家那丫头’。
”
“我的名声有什么了不起吗?”
白母怒容满面,“你是在威胁我们吗?不就是让你结婚,至于这样吗?我们含辛茹苦地把你养大,你就这么回报我们?当初你弟弟都没能出国留学,我们却送你去了,你真是……养你不如养个白眼狼!”
白月华冷笑一声,“他不出去,是因为他出不去,但凡他有点出息,也不至于一个愿意接收他的学校都没有。
”
“至于你们为什么把我送出去,你们当初什么心思非要我说出来吗?”
“你们不是为了培养我,只是为了将我包装得更适合在这个新时代嫁给门当户对的男人而已。
若是现在还是旧时代,你们保准会让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做阁楼上的大小姐。
”
白厚雄喘着粗气,他余光看到周围房屋的窗户旁,都站着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各类同僚或是他们的家人在偷摸着看热闹,这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传他,只能忍着怒气对白月华说:“回家说,别在外面丢人现眼。
”
白月华料到了他这个反应,挑衅一笑,率先进了家。
严峻生低声道:“我不知道这些事,我们俩虽然都去国外留过学,但是一落地就各奔东西了,在国外的那几年甚至没见过几次面……”
“她当时估计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