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娇体弱。
这是发育不良的表现,同样也意味着,他们将极难有孕,除非……
除非被那精水日夜灌溉,于是再贫瘠的土地,也能诞育出娇艳欲滴的花苞来。
想到这里,祝珈言忽然明白了,为何方才太医在告知他脉象时,那张严肃的面容上有些不易觉察的尴尬。
霎时,他的脸颊绯红,竟是多了些赧然。
太医拱手道:“微臣为殿下开了一副安胎药,殿下每日服下即可。
若没有旁的吩咐,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
嵇琛远似乎并不在宫中。
那太医离开后,旁的宫人也被祝珈言挥退,于是宫殿里又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祝珈言掀开被褥。
他身上只着单衣,解开衣带,便露出那平坦白净的小腹来。
他出了些薄汗,浮在那肌肤上,腻白、光润,像一丛新雪,几乎令人难以相信,这其中能孕育出一个孩子。
可此时,那柔软的皮肉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一如同腹中小生命顽强的脉搏,与祝珈言的心跳共振着。
这么细细地一看,他原本纤瘦的腰肢的确像是多了些软肉,只是依旧不显怀。
一枚圆溜溜的肚脐缀在上头,又被祝珈言的手心轻轻地盖住。
像是被这个消息冲击得昏了头,直到现在,祝珈言还处在一种魂不守舍的茫然之中。
祝珈言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背,良久,眼底竟蓄起了一层薄薄的泪,将视野内的一切都模糊成朦胧的一片。
但他的目光依旧失神地停留在原处,停留在自己的小腹上。
这里面,有一个孩子。
是他的孩子,是他和裴焕的孩子。
刹那间,一种陌生的、饱胀的情感蓦地充盈了那颗缓慢跳动的心脏。
像是一只温暖的手掌,轻轻地放在了自己的手背上,与他共同感受着那个沉睡在自己子宫中的幼小生命。
更哆好芠綪連喺y熳甥漲?q裙妻九九2玖貳凌?玖
祝珈言仿佛又一次回到了那个炙热的怀抱之中这一刻,他对裴焕的思念几乎达到了顶峰。
也就是在这时,祝珈言骤然回想起,嵇琛远在自己昏迷前说的那些话。
他说,裴焕再也不能回来了。
方才填满他胸腔的欣喜顷刻间荡然无存。
祝珈言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
他呼吸急促,强撑着坐起身来,心脏却如同高悬在嗓子眼,摇摇欲坠。
不行。
太医说过,为了这个孩子,他不能再动气了。
祝珈言伸手拊着胸口,闭了闭眼,努力将焦虑和不安压在心底。
他要保护好这个孩子,然后等裴焕回来。
那人答应过他,一定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