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思说,“安静。
”
小章就嘿嘿一笑闭嘴了。
监听里传来机场播报,宁凝派去机场的人就快抵达。
小章声音说,“老板,加密线路,接不接?”
“接进来。
”
梁元亲切地开口,“我说安老板,这是去哪呢?”
安思竟一笑,“进京上访。
”
“别说兄弟没劝过你,上访可没好结果。
”梁元突然口气一变,“你是上访还是上坟啊?你TM二十的时候跟个性冷淡似的,四十了反倒临老入花丛,直接死男人,演起小寡妇上坟了?”
安思没被激怒,居然还顺势引一句小寡妇上坟的唱词,“那你算什么,‘小姑子嘴骚爱骂人’?”
“呵!”梁元又肺里呼呼地笑一声,“要为这件事负责的人,都高不可攀呢。
光凭你,搞不死人家,除非你站人家仇家的队。
安思,你可从来没站过队啊。
两手一叉置身事外,跟谁都没来往,上海站才能干干净净。
你TM一站队,哪怕把你想斗的人斗垮了,你也被你站的这派拖下水。
你想落到我这样,什么高官显贵做过的恶心事我都知道,但是只要人家政治上站对了山头,就其他事都不是问题,我TM还得对着人家笑,笑得像个出来卖的。
我反正已经洗不干净了,我做得到,你可比我清高,你行吗?”
他们都曾是天真热血的青年人,太过傲气,傲气得不愿选择阳光下触手可及的一切,非要到黑暗中背负最沉重的东西。
然后后来他们见了太多同行人死去,做了太多一开始的他们不愿做的事,争权夺利,游走在黑白之间。
只是安思的底线比梁元高一些。
十五年前那个出问题的任务,出的问题就是梁元不幸被擒获。
被某小国扣押一年半,后来通过交换计划回来。
但他因为长期拷问遭受肺损伤,并被判定存在心理问题。
身体和精神都不允许他再做特工,虽然被妥善安置,公费疗养,但是形同弃子。
某局在那时候把他挖走,一颗弃子没有退路,可以做一些脏事。
再之后,这颗弃子在某局大放光彩,把死棋走活,变成了今天的“梁局”。
安思说,“你弄错了一点。
要顾忌我的前途,还想往上爬,才需要站队,才会弄脏手。
如果我根本不要这个前途,就不必站任何人的队。
”
“还有,”安思继续,“下次要惨痛,冲着你的心上人惨痛。
少跟我来这套。
”
梁元“呵”一声,听安思切断通话。
搓了把脸,抬头诧异地看宁凝,“不是吧,你真信了?”他笑容满面,“我不痛苦,手里握着这么多把柄,我开心着呢。
”
十分钟后,某局的人在机场找到了小章,但没找到安思。
小章正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