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
被压抑的晦暗在他眼中掀起一场风暴,裴远章知晓自己眼下很危险,贺灵很危险,若是先前,他应该控制住情绪,控制住自己,他的贺灵还小,不该承受他的肆意和这些负面。
可他的百般呵护又换来了什么?
身上的火几乎要将他形体烧成碎片,再一把将贺灵也给点着,裴远章竟然觉得这样似乎也不错。
他的手上越发用力,便听到贺灵轻声道:“可是,从一开始,你不是也这样想的么。
”
裴远章深深地看着贺灵,矮他一头的小姑娘这抬起头,双眼都含着眼泪,却扬起一个十分漂亮的笑容,对他道:“你不是早就知晓我同裴家定了亲。
除你说的方才那些之外,我们又能是什么关系?”
竟然还是他的错了。
裴远章被气笑,松开贺灵,似乎不想再看她一眼:“对,荣敬郡主说得极是。
”
“你如今生气,不过是气我将实话言明,气我不能再带给你帮助罢了。
”贺灵看着发红的手腕,“但先前我实在也未能帮助你什么,若是你日后有需要,私下,也可以来找我。
”
“荣敬郡主当真是大方。
”
贺灵道:“确实。
不过待你,会更大方一些。
”
裴远章讽刺道:“如此大恩,要在下用何回报郡主?是为郡主洗手做羹汤,唱上几句艳曲,还是自荐枕席?”
贺灵眼皮一跳,瞥了眼程肃黑如锅底的面色,有些不确定道:“也,也不必如此……”
她话还没有说完,又被人压回到柱前。
“你是真不懂得,还是装不懂得?”裴远章恨声道,“你当真以为,我也不过是虚情假意,不过是另有所图?”
贺灵呆愣了一瞬。
“你可知那些小姐命妇,同男倌是如何相处的,我待你又是如何?”
贺灵确实不太知道。
她记得黄诗云倒是跟她提起过几句,只是她那时沉浸在程肃带给她的温柔的幸福中,并没有当一回事。
能如何相处,不就是像他们两个这样,怎么高兴怎么相处么?
难道还有什么固定的相处模式,还有什么规矩不成。
裴远章咬牙,下一瞬便咬在贺灵的嘴唇上。
骤然侵袭的动作带来几分疼痛,贺灵瞪大眼睛,不得不感受着这个吻,却同以往和程肃的任何一个吻不同,只有暴戾的掠夺和压制。
她的双手都被程肃给抓住,压在头顶,身子更是被他的胸膛紧紧压在柱身,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可又没有办法躲开,更没有办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