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即使她如今不喜欢这般亲密,还是在裴远章的手下软了身子。
裴远章松开她,见着贺灵的面上还缀着滴泪珠,俯身吮去,亲吻在面颊上缠绵片刻,又一路向下,直往他曾憧憬之地。
贺灵抓不住自己的衣襟,陌生又炙热的触感直冲脑海,她腿软得几乎要站不住,应该要吐出坚硬的拒绝,可在他的动作中拐成柔媚的低吟。
她从来不知晓人还会有这样的感触。
被触碰的酥痒不断地在身体里堆积,在身体中冲荡,直至满溢将她彻底淹没。
“我……”贺灵的外衫堆叠在腰间,“程肃,我……”
裴远章这才抬头望她一眼:“你怎么了?”
贺灵流着泪摇头,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眼下很难受,又或者是舒服的,可是她受不住他靠得太近,太热。
当真是昏了头,这难熬的感受全都是程肃给予的,她竟然还讲他视为海上唯一的浮木。
“你知道的,贺灵。
”裴远章咬着她的耳垂,手上的动作未停,“你不是我的恩客么,如何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贺灵咬着下唇,才能勉强压住要喉咙中逸出,连她听着都有些面红耳赤的声音:“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程肃,程肃,你帮帮我,好不好。
”
“背好痛,程肃。
”
她的样子太可怜了些,裴远章闭上眼睛,压抑片刻,又重重地吻在贺灵的唇上,渐渐收回自己的动作。
他刚一松手,贺灵靠着木柱控制不住地下滑。
裴远章略微退开一步,贺灵蜷缩着身子,捂着脸无声地流泪。
他叹了口气,也蹲在贺灵身前,将她的外衫拉上:“哭什么?”
贺灵自己也不知道,许是方才的一切她从未领受过,太刺激又太疯狂,又或许是感觉到自己好像被欺负了,小腹的酥麻感一直未散去,程肃作乱的手好像还在她身体上,她就是想哭。
“长福一会就该回来了。
”
贺灵抽噎几声,扶着旁边的书架,勉强站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她手上也没有什么力气,颤抖着捋好衣襟,对襟却怎么都不服帖。
裴远章看了一眼,下一瞬手就落在了贺灵的腰带上。
贺灵吓得一缩,抬眸戒备地看着他。
裴远章不语,将人往自己怀中拉近了些,解开贺灵的腰带,将小衣都拉平整,又耐心地将腰带系好。
他从背后抱住贺灵,浓重的呼吸都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