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密不可分地觑着她毫无遮掩的身体。
而阿愿却依然银牙紧咬,红唇贴上他的薄唇。
与自己的方式不同,阿愿轻吻如雨,轻啄浅尝,在他承胜之时,又退避三尺。
谢循看着那一双素手盘上腰间,丹蔻的指尖轻轻勾出他蹀躞带,玉石相击,冷冷作响。
阿愿今夜当真主动,主动到谢循都不曾料到...
但唇齿之间的蜜意浓郁,留香在旁,温香软玉在旁,怕是君子雅正再有定力也难逃美人之计,他腹下燥热,难以自.持,忍字也削去一点。
谢循阖上双眸,心甘情愿被阿愿调配,也选择沉溺在此寥寥烟帐之内。
姜时愿难以自控地淌下一滴泪,不情不愿地以此方式陪他斡旋。
她带有目的地脱去‘沈浔’的藏青竹纹外衫,又井然有序地褪去他的澜衫、亵衣,露出精壮销魂的双臂线条,肌理分明,起伏流畅。
冷意浮来,谢循血脉喷张,无衣衫遮掩,露出藏于圣人衣装之下的野性。
猿臂蜂腰,胸膛紧实。
腰身精瘦又极具力量,线条清晰而如行云起伏。
姜时愿再次垂眸,心跳乱如鼓。
她早该猜疑的,一个长年不受重视的青楼妓女之子,一个被暗河追杀多年、漂流在外的沈氏余孤,怎会练得如此精壮的肌肉?
她不敢多再打量,怕被‘沈浔’怀疑。
又俯身吻上他身上密布的疮痍,吻如凉水,谢循难以自持,轻.呻出声。
姜时愿吻遍他身上的每一处疮痍,分析着是由何而来。
是陈旧的刀伤剑伤、是因受过重拳而留下的压至不褪的淤青,永不可愈合的创也是因箭矢射中遗留而下,还有,小刀划过的细细伤口....
今夜姜时愿不点灯,故意邀他云雨。
就是为了看清他每一处,瞧清他的可疑。
身上伤痕密布,刀痕之上又落着剑伤。
阿愿心里已不知是何滋味,疑到她的夫君身上为何会有如此多的伤口呢?
是常年逃亡留下的嘛?是被暗河杀手追杀时而受伤留下的吗?
显然都不是,不会武功之人怕是难以活着站在她的面前。
姜时愿心中苦水泛滥,翻江倒海。
他满嘴谎言,从不肯吐真,但他的伤口、疤痕却很诚实,交给她所有答案。
这下,她终于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