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历中行板起脸。
“我知道了……”姚江把他揽过来,挪了几步,走到堤岸下面半人高的景观石旁边,想了想。
“是我没有经验。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以后你宠我,我一定心安理得受着。
”姚江低头认错,却又挑眉道,“不过我喜欢你叫‘哥’,不是觉得比你年纪大,高你一头。
”
姚江在他颊边吐气,“是喜欢你叫的时候,那种表情。
”历中行脖子发僵,睫毛直抖,听见他说,“嗯,跟现在有点像……像我欺负你。
”
历中行倏地抬眼一笑,“姚哥是吧?回去干哭你。
”
姚江莞尔,大掌移到臀丘,把他往自己身上按,两柄枪压在一起,历中行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不甘示弱地展开手臂抱住他。
姚江却没有更过分的动作,只把下巴搁在他肩上。
河水如泣如诉,他的爱人没有说话,历中行如有感应,一下子卸下了严阵以待的鳞甲。
“宝贝儿……到底怎么了啊?”他抚着姚江的背,轻声问,“你这么快回来,是不是不顺利?”
姚江环住他的腰,历中行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觉口吻很硬,是这个人的另一面,“我一直有个疑问。
吴东云和赵局的女儿分手,赵局长何至于在铁路这么大的事情上公报私仇?为我们一家公司,影响整个河梁。
”
“这次去北京见的两位,都算是赵局的‘债主’。
但即便他们跟公司或者说那边的负责人,关系过硬,对这种原本举手之劳的事,却是要么推要么躲。
如果不是这样,也不会去了四天才见上一面。
”姚江松开他,神色疏淡,腰身向后靠在石上,双手插兜。
“其中一个,不仅是人情债的债主,还跟赵局是远亲。
昨天中午,我把他喝倒,掏了点真话出来。
”
那老领导脸红脖子粗,摁着他的手讲:听我一句劝,你既然是吴总的人,那甭管找谁,都见不到小赵。
历中行有些心揪这是破例了。
“喝了多少?没难受吗?”
姚江情绪一缓,伸出一条胳膊,重新把他手指握进掌中,“没事。
只有喝到别人不敢跟你喝了,才有不喝的权利。
是这么过来的。
”
低头捏了几下那四个指尖,动作停下,才又讲,“吴东云走的时候都不知道,赵小姐怀孕了。
”
历中行心头一沉。
“人家也不是一般人,不稀罕干奉子成婚的事。
吴东云刚走,赵小姐转头就去做了手术。
”姚江面色更沉,“不清楚是个人体质还是手术出了意外……她以后很难生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