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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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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压垮。

     严在溪垂着目光不敢同文铃对视,面色苍白地走过去,手脚差点同步,所有人都看得出他的紧张和局促。

     在场也有不少人心中猜测严怀山的车祸会是严左行的私生子一手造成,但严在溪现在站在这里,他们又觉得不是。

     高跟鞋碰撞在地板发出怪异的尖响。

     在文铃推开严在溪的手前,严怀山先握住了弟弟的手。

     严怀山的手薄了。

     这是严在溪脑海里浮现的第一想法。

     不似以往宽厚温热,严怀山的手发冷,隔着两张很薄的皮肤,严在溪感觉到他掌心的骨骼磨在手腕上,因为捏得用力,所以有一些的疼。

     “哥……” 严在溪应该生气,他觉得他必须要愤怒,无论是严怀山强势的威胁还是他的利用。

     但严在溪没有生气,他说不出话来,也不敢动。

     既不敢当着家人的面回握兄长的指骨,也不想从严怀山轻微颤抖的掌心下挣脱。

     他像只在一切生物齿牙前张牙舞爪的拇指蜗牛,可供养他生长的蜗牛稍伸出长角,他便偃旗息鼓,重回卵壳。

     房里的人都看着他,严怀山也看着他,不过每一个人目光中饱含的情绪都不大相同,严怀山则是所有不同中最特别的那一个。

     大病初醒,严怀山面对所有人,面对弟弟说的第一句话。

     “瘦了。

    ” 当着双亲的面,严怀山从前总不会这样明目张胆地对他与众不同。

     就像严怀山每年都会送给严在溪的相机,和每年总送给严虹的钢笔、送给母亲的彩宝、送给父亲的古董,他们总默认严怀山无论对谁都是一视同仁的冷漠。

     但就连严在溪在内的家人都不知道,只是因为严在溪的相机,才有了严虹的钢笔,母亲的彩宝,以及父亲的古董。

     这两者有很大的不同。

     严在溪向来不是安全感丰盈的人。

     而严怀山又总在貌似给予他独一无二的时候,又似有若无地疏远。

     严怀山说他是高飞的风筝,但严在溪觉得他哥才是那根总扯得风筝心律不齐的线。

     绑在树上的线要给风筝自由,结果等风筝飞远了,线又讲他不愿意了,他讲他只有那一个风筝,如果风筝真的飞走了,他这根线会孤苦而死,不如现在就烧断吧! 但他们生来就连在了一起,线如果没了,风筝也活不长久。

     行吧,行吧。

     风筝飞得低了一些,线是捆在树上的,只能由风筝来靠近了。

     严在溪在严怀山的手脱力时先一步回扣住他的手指,两个人指骨贴在一起,像合抱的树。

     “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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